沈公子站在桌子旁,氣的渾身發抖,那首詩是確實是李文翰寫的,不過他都不知道是寫給李素衣的,既然對方這都知道,肯定知道比他更多。李文翰早就因為牽扯科舉舞弊案被殺頭抄家了,許多他的詩沒被流傳出來就被一把火燒了,不過作為曾經的探花郎,李文翰的文采肯定是一流的。沈公子拿出這首詩肯定是覺得沒人知道這件事,他可以乘機討好採薇姑娘,誰知道被人一舉戳穿了,這好比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剝了皮,這讓他如何不尷尬,如何不惱火,這世界上再沒有比這站在椅子上的小屁孩讓他討厭了。沈公子只覺得一股熱血湧上頭頂,有些衝動讓他無從宣洩,他大力拍打著桌子,仿佛這樣能讓他好過一些,一邊歇斯底里的叫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我不是我寫的,李文翰早就死了,你找他來對質啊,你找啊。」他這話一出口,在座的人便知道這詩十有**是他抄襲的了,連採薇姑娘都對他露出一絲鄙夷。
&爺爺我就是知道。」袁煥開始講這首詩是李文瀚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為什麼寫的,整個經過細節詳細得仿佛他在場親眼看見一般。
沈公子等人越聽越心驚,旁邊一人站起,問到:「你是什麼人,你區區一個毛頭小子怎麼清楚這些事情,你是不是瞎編的。」袁煥仰天怪笑,一掀衣擺,露出自己的腰牌:「看好了,老子是西北軍斗宿旅的白將,你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袁煥是也,我們西北軍的漢子從不說假話。」
沈公子早就氣瘋了,一個小小的白將也敢跳到他頭上撒野。不等袁煥說完,他一掀桌子,大吼一聲:「住嘴!給我上,打死這嘴上沒毛的龜孫子。」
袁煥一看這傢伙還敢跟他動手,氣笑了,直接從桌子上沖了過去,高高躍起,一拳就把沖在最前面的那個傢伙打翻了。沈公子那邊的打手有二十多人,付桑通等人一看袁煥赤手空拳殺了過去,怕他吃虧,連忙抄起椅子,凳子之類的東西增援袁煥去了。唯一沒動的是林羽,首先他不會拳腳功夫,沒了武器他都不知道怎麼打架。這就是系統的弊端啊,他連游龍槍法都會了,最普通的拳腳反而不會,林羽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喝一邊想到。他一點都不擔心袁煥的安全,那天袁煥一人都打倒了他們二十個人,這點雜魚還不是給他送菜嗎。唯一讓他不爽的是袁煥這傢伙沒事報什麼家門啊,等下打完了,他們往軍營一躲,誰知道是他們打的,現在萬一這個沈公子有點後台,去西北軍找他們麻煩那就不好辦了。
付桑通等人也不是白給的,作為帝國精銳,他們打群架的能力也不差。棲鳳樓作為西原最好的青樓,連大廳的桌椅都是上好的實木打造的,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到了這些軍漢的手裡,那就成了重武器。一個打手剛衝過來,被楊凌用椅子砸了過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撞到了一面牆,怎麼衝過來的就怎麼飛了回去,然後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林羽猜的不差,他第三杯酒還沒喝完,戰鬥就到了尾聲,沈公子的打手都躺在地上叫喚,而袁煥正騎在沈公子的身上,一拳砸了下去,打的沈公子鼻血橫流。袁煥舉起拳頭,大聲喝到:「你說,這詩是不是你寫的。」沈公子被一拳打的眼冒金星,鼻樑火辣辣的疼,他趕忙大叫:「好漢別打了,這詩不是我寫的,不是我寫的,是我抄李文翰的。」他剛說完,袁煥又一拳打下去,這一拳打在沈公子右頰,再喝到:「王八蛋你剛才罵誰龜孫啊!」沈公子頭被打得向左飛去,身子卻被死死按住,嘴裡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他有氣無力求饒道:「別打了,我罵我自己龜孫呢。」
這時採薇姑娘走到林羽身邊,輕啟朱唇,柔聲道:「這位公子,請勸勸你的夥伴吧,不能再打了,這位沈公子,是府尹大人的公子,你們還是趁捕快來之前快跑吧。」採薇眼見所有人打成一團,就林羽沒上去,還以為他是這群人的頭,趕緊過來勸說。
美女就是美女啊,即使只是說幾句話,都讓林羽覺得骨頭輕了二兩,不過他一聽說沈公子居然是府尹大人的兒子,頓時嚇得不輕,心想這下可給袁煥坑死了,心中剎那間轉過數個念頭,甚至有了潛逃的想法。他剛想站起來中止這場鬧劇,耳邊響起了一聲怒斥:「好賊子,還不快放下沈公子,束手就擒。」
陳總捕頭接到一名沈府家丁的報告,立馬帶著能召集到的所有公人以最快速度奔赴棲鳳樓,剛進門就發現沈公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