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就一下子僵硬了起來,南勁風那握著扶手的手,手指骨節都泛白了。
駱雲綰低頭一看,自然是說:「對不起,大伯,是我多事了。」
南勁風臉色緩了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突然生怒了。
那孩子,都應該死了很久了,自己又何須介懷,當年就是他害死那孩子的,又能怪得了誰?
他別過頭,想要掩蓋自己那眸中的悲傷之意。
隨後,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必介懷,我和她的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個明白的,你切記,也不要得罪她,一旦她來找你,你這一次就不要再猶豫了。」
不然,駱雲綰也只有等死。
駱雲綰點點頭,也沒有多說別的,南勁風的忠告她都記在心上了。
&伯,你能嗅到銀姥姥身上的香味兒嗎?」駱雲綰問道。
南勁風聽見這話,便是回過頭,似乎有些震驚,他看著駱雲綰,仔細打量著她。
他嘴唇動了動,那居然是忘記了言語。
&能嗅到?」南勁風問道。
駱雲綰有意試探他,要是他能嗅到,那他也應該能嗅到月竹身上的氣味才對。
她點了點頭,又仔細看著南勁風的臉色。
南勁風手指動了動,那神色就有了更大的波動。
他難得一笑,卻露出了幾分淒涼的味道:「看來你的命運也只不過是悲慘而已,這是註定的,哈哈哈--」
他好像是失控了一般,就是推著輪椅往門口那兒前進。
駱雲綰不明白最後一句話的意思,站起來走了一步,又見南勁風回頭,他冷冷說道:「你天生就是給他們擋煞的,知道嗎?」
她急忙搖搖頭,說:「不是!有因才有果,就是因為我,所以我才要為他擋煞!」
南勁風聽著這話不大對勁,駱雲綰知道為人擋煞?
他冷哼一聲,對著駱雲綰已經不想多說一句了,駱雲綰現在落得這樣的田地,就是幫人擋煞了。
他一拍輪椅,再是一掌,那門就是自動打開,隨後就是輪椅一個滾動,立刻就是消失不見了。
駱雲綰見南勁風來去無蹤,心想著他和銀姥姥當年那事情以致兩人的性格都是怪誕,這也不大奇怪了。
她嘆了一聲,南勁風不肯鬆口,她也不敢確定月竹是她的兒子,何況月竹現在連毒娘子都不大認得,自然是不會關心自己父母是誰。
要是追查下去,也是沒有什麼用處。
月竹是銀姥姥的兒子,這血脈已經是不得了了,如果這事要捅出來,到時候也是麻煩。
駱雲綰這樣想著,也就打算不再管此事。
靈墨栩還在等消息,他已經暗中召集了好些大夫,就連宮裡的幾個太醫都請來了,可就遲遲未傳來消息,他也不免有點擔心,莫非是駱雲綰髮現了?
果然,藍水這時候就匆匆趕來,他有些驚慌,便說:「王爺!敗露了!」
靈墨栩的心一沉,心想著果然是被駱雲綰給拆穿了。
藍水便說:「王爺,王妃似乎派了孟凡去查,孟凡一查,我們肯定要找個人頂罪。」
靈墨栩瞥了藍水一眼,駱雲綰雖然懷孕,但是腦子還不傻,這怎麼能夠輕易矇騙了駱雲綰呢。
他沉吟了一會兒,當即就是打算前去清風閣。
藍水伸手:「王爺,難道你打算跟王妃說是你做的?王妃非氣死不可。」
而且,駱雲綰肯定是很難原諒靈墨栩,要是這件事鬧大了,一點好處都沒有。
靈墨栩就是打算孤注一擲,這件事既然被駱雲綰知道,以後再想要用這個辦法就難了,這時候倒不如跟駱雲綰說個明白。
藍水沒轍,看見靈墨栩那堅定的神色,就知道靈墨栩為了讓駱雲綰活下去,就算強迫駱雲綰喝下打胎藥,他也是會做出來的。
駱雲綰正在房間裡分著絲線,目光淡淡的。
心一直沒法平靜下來,過了會兒,就是有人把門打開,同時也傳來了一陣湯藥味。
那湯藥味和剛才的一模一樣,駱雲綰的身體一僵,孟凡不會那麼快就查清楚的,也不可能那麼快回來。
她抬頭一看,只見是靈墨栩端
304、決裂,你不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