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就來不少的人。」茭娘含笑對裘娘子:「別說我,等過上三四年,你只怕也是一樣的。」裘娘子抿唇微笑,茭娘已經帶著會兒出去。
茭娘先回屋整理一下儀容,這才帶著惠兒往廳上來,還沒進廳就聽到傳來輕聲說笑聲。有本地的話,也夾雜著官話,看來來的人還不少。茭娘側耳聽了幾句,也就笑著走進廳里。廳內坐了五六位太太奶奶,見茭娘走進,眾人都站起身。
茭娘含笑道:「還請各自坐下。」眾人並沒坐下,茭娘仔細往她們面上瞧了瞧才道:「這哪位是哪位,我也不認得,不敢稱呼。還是先坐下,先說說話,都認得人了,這樣才好說話。」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笑著道:「既然蘇奶奶都這樣說了,各位,還是先請坐下吧。」
說著這婦人就對茭娘道:「我夫家姓朱。」縣丞就姓朱,看來這是他媳婦了。茭娘點頭:「朱奶奶好。」典史奶奶也做了自我介紹,剩下那四位,就由這兩位代勞介紹。茭娘一一聽著,把她們夫婿何處,都做過什麼官職記在心上。
眾人各自坐下說笑幾句閒話,有位孫奶奶就笑著道:「蘇奶奶是蘇州人,今兒可巧柳太太沒來,當時我們還說,柳太太是蘇州人,這家鄉人做了父母官,柳老爺也能多和知縣老爺來往來往。」
茭娘哦了一聲:「原來這裡也有蘇州姑娘?」說完茭娘就感慨:「只是這裡這麼遠,誰捨得把女兒嫁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呢?」
「蘇奶奶你不曉得,柳太太是當初柳老太爺在蘇州做官,為柳老爺聘的。」茭娘既然相問,自然有人回答,茭娘啊了一聲:「原來如此,看來這果然是姻緣到了,不然隔了這麼遠,也能結親。」
眾人含笑稱是,又說幾句閒話,眾人也就告辭。茭娘送走她們幾位,劉三嫂就拿著禮單過來:「奶奶,這是各家送來的禮。」茭娘接過,仔細看了看就道:「按照每家送來的禮,各樣還回去。」
劉三嫂應是,也就下去安排,茭娘剛想坐下,小廝就進來說,蘇桐吩咐備一桌酒飯,留前來的客人吃飯,茭娘安排下去,瞧著時辰,自己也該吃晚飯了,忙讓廚房趕緊把晚飯開出來,送到蘇母房中,婆媳一起吃飯。
蘇母剛拿起筷子就放下筷子嘆氣:「這才來第一天呢,就忙成這個樣子,連陪我吃頭一頓飯的工夫都沒有。」茭娘曉得蘇母初來此地,難免心裡也有對故鄉的思念,忙笑著道:「婆婆,您這一路上還在說,官雖小,可這事情多,所以以後定然會對您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但也要先盡忠,再盡孝。」
蘇母面上神色沒變:「是啊,話是這樣說,但我這心裡,還是有些不像意。」見茭娘面上微笑沒變,蘇母拿起筷子搖頭:「罷了罷了,你比我年紀都小,又是新婚不久,也這樣山高路遠地跑過來。還有許多人要來拜見你,你都沒抱怨,我還這樣抱怨,還虧的你安慰我,倒顯得我老敗晦了。」
茭娘輕輕地拍下蘇母的肩:「婆婆,媳婦侍奉您,是天經地義的。」蘇母對兒媳微笑:「那你也要記得,好好地照顧好你的身子,可不能馬虎大意。」茭娘笑著應是,又給蘇母布一筷子菜:「那婆婆可要好好吃飯。」
婆媳二人說了會兒話,吃完晚飯,蘇桐還沒回來,不過前面的酒已經送上了兩壺,茭娘命人預備下熱水,服侍蘇母躺下這才回到自己屋裡。屋裡冷冷清清,只有自己一個人,惠兒點上燈,茭娘這一路奔波也有些睏倦,讓惠兒下去,自己靠在床頭就打起盹來。
原本只想朦朧打一會兒盹,可不知不覺就沉沉睡去,恍惚間仿佛聽到有人說話,茭娘剛要睜開眼,就聽到蘇桐的聲音:「你困了,先睡罷。」茭娘模模糊糊嗯了一聲,感到蘇桐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茭娘也就倒在床上,睡的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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