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啟瑄又白又嫩又甜的小臉上,浮起悲憤的紅潮。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生得玲瓏小巧,臉蛋也略顯圓潤。平日最忌諱別人提起「能吃」「圓潤」這兩個詞。
是,她是能吃了那麼一點點。一日三餐之外,還要加兩頓點心一頓夜宵不過,她在人前從不承認這一點。
程錦容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程錦容似未看出朱啟瑄的羞窘氣惱,張口說了下去「積食不克化是病,食物進腹克化過快,同樣是病。」
「我開一張藥方,朱四小姐先喝上十日。若見效了,不必來複診。若沒什麼改善,十日後可再來藥堂找我。」
不等吩咐,甘草已熟稔地鋪好紙,程錦宜遞了炭筆過來。
程錦容自幼練習法,字跡清雋,一手小楷寫得端正好看。
寫好藥方後,程錦容將藥方遞給朱啟瑄。朱啟瑄下意識地接了過去,等接到手裡,才覺不對勁「等等我才沒病」
她到藥堂,是為了專門看「傳聞」中的程錦容
她根本沒病
程錦容略一挑眉,淡淡說道「有沒有病,大夫說了才算。」
朱啟瑄「」
「朱四小姐可以拿方去外面的藥堂抓藥了。」程錦容隨口道「對了,記得付五十兩銀子的診金」
朱啟瑄有備而來,自然不會像鄭清涵那般丟人現眼,帶足了銀子。不過,被程錦容這麼一說,心裡莫名發堵,脫口而出道「京城名醫出診,也不過二十兩銀子的診金。你憑什麼收五十兩」
程錦容微微一笑「鄭二小姐昨日來看診,我也收五十兩診金。結果,鄭二小姐今日派人送了一百兩的診金來」
朱啟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堂堂京城貴女,豈能被人比下去
朱啟瑄杏目圓睜,白嫩的巴掌一拍桌子「澤蘭,付一百兩診金」
眾人「」
程景宏抽了抽嘴角,迅速瞥了甜美嬌俏的朱啟瑄一眼。這小姑娘,長得一臉機靈相,原來就是看起來機靈而已。其實缺了點心眼啊
程錦容坑了人家小姑娘一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微笑著道謝「多謝朱四小姐慷慨解囊。」
然後,笑著招呼杜管事「麻煩杜管事收下診金,留著買藥材。」
杜管事應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從丫鬟澤蘭手中拿走了診金。
這些驕縱任性的名門貴女,一個個巴巴地跑到藥堂來送銀子,不拿白不拿。
朱啟瑄心裡憋著一口氣,自然不想走。
程錦容卻已說道「下一位病患。」
朱啟瑄氣呼呼地站起身來,在丫鬟的簇擁下離去。臨走前還扔下一句「過些日子,我再來。」
程景安從後堂出來,正好瞥見朱四小姐的背影,忍不住看了又看。直至朱四小姐的身影徹底消逝不見,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
冷不丁就對上程景宏涼涼的目光。
程景安「」
程景安生平最怕的人,第一個是父親程方,第二個就是大哥程景宏了。被程景宏這麼一瞥,程景安就覺後背涼颼颼的。反射性地擠出諂媚的笑容來「大哥有何吩咐」
程景宏淡淡道「過來寫藥方。」
程景安立刻應了,老老實實地坐下寫藥方,乖得像只鵪鶉。
程錦容看診之餘,猶有閒暇看熱鬧,嘴角微微揚起。
朱四小姐的前來,並未造成程錦容的困擾。
身正不怕人言。她並無高攀平國公府之意,對賀祈也無男女之思。別人怎麼想,都和她無關。
朱啟瑄繃著小臉上了馬車。
貼身丫鬟澤蘭拿著藥方,有些為難。思忖片刻,才低聲問道「程姑娘開好了藥方,要不要奴婢去抓藥」
「不要」朱啟瑄怒道「我又沒病,抓什麼藥」
澤蘭伺候自家主子多年,深知主子脾氣,柔聲勸道「程姑娘醫術高明,治好了賀三公子的傷。今日小姐來藥堂,程姑娘只憑診脈,便將小姐平日的症狀說了個七七八八。說不定,這張藥方真的有效。小姐不如就喝上一段時日看看,若真的見效,於小姐也是一樁好事。」
小姑娘都要面子。一天吃六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