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玄武湖。
別墅內,餐桌上,一大桌子人正在吃飯。
「子濤,國翀,味道怎麼樣?」
趙蘭蕤看著這兩個陸然的學生,淺笑著問道。
「趙師娘,太好吃了,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給吞了。」陸國翀支吾著說道。
「小胖子,少吃點,再吃你就肥成個球了。」白茉莉沒好氣道。
「額……」陸國翀擦了擦冷汗。
「茉莉,別欺負國翀。」趙蘭蕤白了白茉莉一眼。
白茉莉吐了吐舌頭,哦了一聲。
「子濤,你呢,多吃點。」戚曼青笑著說道。
「恩。」方子濤點點頭。
「校長,為什麼那幾個姐姐不來吃東西?」方子濤指了指三個日本女人。
「誰知道,也許他們不餓吧。」戚曼青沒好氣道。
別墅里的女人,對死皮賴臉跟著陸然的這三個日本女人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當然趙蘭蕤也做不出不讓她們上桌子吃飯的事情,只是她們自己不願意,說是在日本那邊,女人是不能夠上桌子吃飯的。
別墅里的女人對於她們那邊的狗屁傳統可不感興趣,既然她們非要等趙蘭蕤等人吃完了再吃剩下的,那就由得她們好了。
「這樣麼,倒是有點兒麻煩了。」方子濤突然笑了起來。
「什麼麻煩?」白茉莉疑惑。
直覺告訴她,這個叫方子濤的傢伙,就是古古怪怪的。
「蘭蕤姐,我頭怎麼有點暈。」戚曼青突然說道。
「這……我也有點暈。」趙蘭蕤臉色微白。
然後兩人就一頭暈倒在桌子上,接著就是陸國翀,只有冬蟲夏草兩姐妹還在支撐,只是頭也暈乎乎的,看東西都模糊了。
「茉莉……茉莉小姐,好像是迷藥。」冬蟲說道。
方子濤卻邪邪笑了起來。
「方子濤,是你在搗鬼?」白茉莉怒聲道。
「是又怎麼樣?」
「你……」
白茉莉跟冬蟲夏草兩姐妹也支撐不住了,一頭栽倒在桌子上。
三個日本女人終於發現了飯桌上的怪異之處,跑了過來,都取出兵器,滿臉警惕地看著方子濤。
「你……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御堂美幸冷聲道。
「美幸小姐,這些都是陸然的女人,與你們有什麼干係,你們走吧,我可以不為難你們。」方子濤冷聲道。
「你……你不是方子濤,你到底是是誰,血焰的哪個副神使?」御堂美幸眯著眼睛問。
「美麗的小姐,你可以叫我『帝釋』。」
方子濤優雅一笑。
拍了拍手,幾十個紅袍怪人魚貫而入,將御堂美幸、神樂千鶴、服部江沢三個女人圍了起來。
這些紅袍怪人都是血焰的嘍囉,這次來的卻是比上次陸然對付的那一批還要厲害一些,修為都在練氣七重往上,不算多厲害。
但架不住人多。
這些人全加起來,御堂美幸三人就不是對手了。
「美幸姐,現在怎麼辦?」神樂千鶴咬著嘴唇問道。
「什麼怎麼辦,忘記宗主怎麼交代的麼,我們日本人是最守承諾的民族,即便我們是女人,也要遵守武士道的精神,這些都是陸然君的家人,我們不能退。」御堂美幸沉聲說道。
「嗨。」
神樂千鶴和服部江沢兩人都點了點頭,冷眼看著方子濤。
「敬酒不吃吃罰酒,三個賤女人,想死還不容易?」
方子濤一聲令下,紅袍怪人們頓時七個一組,掣出飛劍,結成七星劍陣,將三人給圍了起來。
戰鬥一觸即發。
逼仄的環境,沒有什麼騰挪餘地,甫一接觸,就是極為慘烈的肉搏戰。
……
陸然睜開了眼睛。
天空灰濛,籠罩於血霧之中。放眼望去,俱是一片暗紅的詭異顏色。
大地坑窪,間或伴著巨坑,有伶仃白骨,有幽冥鬼火。
天地間,沒有生氣,沒有色彩,生靈絕跡,草木無蹤,只剩下凋敝的灰白——這是死亡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