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己那囂張意味十足的聲音,錢厚德臉色大變,跌坐在椅子上,喃聲道:」趙局……我……我冤枉的呀,你……你聽我解釋!」
「你跟我解釋有什麼用,這些話明天留給紀委說吧。」趙龍圖冷聲笑道。
他這幾句話說出來,錢厚德的仕途,近乎就是走到盡頭了。
組織是有紀律的,像這麼公然瀆職,徇私枉法、顛倒黑白,要都能屁事兒沒有,那堂堂天朝,不早亂套了?
有些事兒,你能做,但不能說。
即便能說,也不能搞得世人皆知啊。
這一刻,錢厚德只覺天暈地旋,身心俱涼。
「姓錢的,你是不是很好奇你我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針對你?」陸然壓低聲音,笑著說道。
錢厚德滿臉怨毒地看著他。
「張大標你認識吧,苗經緯你應該也認識吧,我就好奇了,你到底收了苗經緯多少錢,小爺就開個安保公司,你要把我卡著不放,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陸然淡聲笑道。
「你……你是陸然?!」錢厚德大聲叫道。
「答對了,可惜沒獎勵。」陸然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
趙龍圖先叫跟自己來的人將錢厚德和陳小刀押走了,跟陸然閒聊,說你小子,賊精呀,錢厚德這種老狐狸,竟是栽在你手上。
陸然笑了笑,說那不是趙伯伯您鐵面無私、秉公執法,我才有這底氣?
「話說回來,錢厚德怎麼把你得罪死了?」趙龍圖問道。
他什麼樣的人物,心思玲瓏剔透,老早看出來陸然這是一開始就給錢厚德下好套子了。
陸然便把自己保全公司的事兒跟趙龍圖講了。
趙龍圖聽了,皺著眉頭:「說你小子,這事兒怎麼不早來找我,一句話的事情被你搞的這麼麻煩。」
「趙伯伯,您兩袖清風、一身正氣,我這不是不好意思搞這種裙帶關係……」陸然乾笑道。
「真當你趙伯伯我是個寧古不化的老頑固?這事兒又不是徇私枉法,以後別跟伯伯客氣了。」趙龍圖笑著說道。
「那成,那趙伯伯您順便把我搞幾張保鏢持槍證唄?」陸然說道。
「你小子倒是挺會順杆子打蛇,在我們國家,持槍證可不是隨便就能發出去的,你硬要的話,只能是民用槍支,你回頭給我幾個名單,不能超過五個,另外,身價底子一定要清白,要不政審那關就過不了。」趙龍圖正色道。
陸然點點頭,說這個沒問題。
王猛李小紅那幫人大抵都有案底,但大浪淘沙,沒案底的也有,湊五個人出來還是沒問題的。
「陸然,我問你,你跟我家丫頭,是不是在一起了?」趙龍圖沉默片刻,突然眯著眼問道。
「這……」陸然尷尬一笑,點了點頭。
「你小子!」
趙龍圖踢了陸然一腳,「老子養了二十多年的閨女兒,就這麼被你給拐跑了,想想這心裡還真膈應得慌。」
「趙伯伯,這你可冤枉我了,明明是蘭蕤主動的。」陸然正色道。
「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是?」趙龍圖沒好氣看著他。
「趙伯伯……」陸然嘿嘿乾笑。
「便宜你小子了,還不改口?」
「好吧,老趙。」陸然正色道。
趙龍圖此刻的表情很精彩。
這小子,他說得改口,明明是岳父才對!
他白了一眼,正色道:「你小子,等蘭蕤回來,一起到家裡坐坐,見見蘭蕤的爺爺。老爺子盼孫女婿可以盼了好些年。」
陸然連忙點頭。
年輕人那點事兒,最怕就是見家長,不過趙龍圖這都同意了,那最大的坎兒,也就算邁過去了。
……
就是吃個飯,鬧騰出這麼大動靜,陸然跟柳如眉也沒什麼興致了,兩人各自回家。
第二天,陸然習慣性早起,公園裡練完拳,回家洗了個冷水澡,想了想,換了身還算周正的衣服。
他沒忘記自己答應過戚曼青,今兒得去給她救場來著。
他也想趁此機會,見見那位雖未謀面,卻隱隱交鋒幾次的苗家大少——苗經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