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台飛雲看著自己喜笑顏開的小師父,嘴角扯了扯,扯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
一會兒天,一會兒地,驚喜未完,就是驚嚇,詹台公子有些難以消受這樣的禮物。
公羊辰看到自己的大徒弟似乎真被嚇的不輕,少年自我反省,是不是有些過了?畢竟自己是師父啊!
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公羊辰開口問道:「飛雲,你覺得我剛才施展的簪花劍如何?」
詹台飛雲遲疑片刻,失落的回道:「辰師片刻所得,抵過飛雲數年參悟。」
少年發現自己又打擊到徒弟了,趕緊解釋:「你花開兩三瓣不成花,我一花開五葉,徒有其表,對這套劍法而言,你我都未入門。」
兩位白衣、錦衣公子、台下幾人都有些疑惑,不是挺好的嗎。
「柳兄,你看看。」
公羊辰將靈書遞給了身邊的白衣少年,柳萬千也不見外,接過靈書,精神便投到了靈書上。
少年閉目參悟,時間不大便睜開了眼睛,白衣搖頭,冷淡依舊。
「陳茉,你也看看。」
公羊辰示意,柳萬千將靈書遞了過去,陳茉遲疑片刻,接過靈書參悟『簪花劍』篇。
片刻,白衣陳茉也睜開了眼睛,淡雅脫俗的姑娘眼中智慧流淌。
陳茉淡淡一笑,問道:「柳兄,可有所得?」
白衣少年平淡言道:「簪花雖好,卻太過繁雜,不適合我,劍理已明,一式未學。」
陳茉和公羊辰相視一笑,果然是柳萬千,果然是先天劍體。
「陳茉,你呢?」
柳萬千帶有興趣的反問。
陳茉淡笑道:「學了一式,花開三四瓣,觀之,甚美。」
公羊辰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甚美?陳茉,你是在逗我嗎?三四瓣能叫花?花開三四片,能叫美?還甚美?哈哈哈……」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都被姑娘的淡雅氣質鎮住了,想想一朵孤零零的花伶仃掛著三四片花瓣,確實找不到美在何方。
白衣少年眼中有了笑意,陳茉有些羞惱的反駁道:「公羊,你的花呢,就比我多了一片花瓣,你還說極美,極美!」
青衣少年被人揭了老底,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他乾咳一聲,說道:「臘梅五瓣,已是全花,咱們四人中,柳兄一式未學,飛雲不過二三,陳茉你也就三四片,唯我一花開五葉,自然是極美。」
陳茉輕言細語道:「公羊,簪花劍最少都是花開六瓣,你的一花開五葉,牽強附會罷了,虛有其表,三十六朵花,你朵朵一樣,嚇唬人還行。」
老底全被揭開了,少年一陣懊惱,有些無賴的辯道:「反正我比你們開的都多。」
白衣陳茉一陣氣結。
大家被白衣青衣你來我往拆台式論劍震驚到了,原來這兩位所得劍式都是殘劍。
剛才那絢麗的滿頭插花,也只是殘劍,只不過多了一瓣而已,他們好像被騙了。
陳茉還回靈書,公羊辰對著台下的兀童招手,兀童蹬蹬蹬跑了上來。
公羊辰將靈書交給兀童保管,然後對所有人說道:「我們四人參悟同一篇劍譜,卻無一人學會,這是因為我們未能達到劍法入門的最低標準,柳兄一招未學,卻是上乘,我等勉強學之,已落下乘。」
「劍法不在高低,而在於適合,靈童修靈童的劍,靈徒修靈徒的劍,靈士修靈士的劍,超過自身境界的劍,不僅無益反而有害,太高的劍法修練除了辛苦,不會有樂趣,那就是自討苦吃。」
「所以,柳兄看了一眼,便忘記了所有的劍式,一式不學,這叫自知者明,飛雲強行苦修,練了一手的殘敗丑劍,叫自不量力,我和陳茉知難而退,介於兩者之間。」
柳萬千臉色微紅,陳茉輕輕點頭。
詹台飛雲滿臉羞愧的躬身一禮,「謝辰師教導,飛雲知錯。」
「謝辰兒(兄長、少主)教導。」
眾人躬身行禮。
公羊辰坦然受之。
不知為何,少年臉上笑容更燦爛了,他胸膛一挺,傲然道:「我在昨天之前一直修的都是咱們公羊氏的劍法,我憑咱們公羊氏劍法不僅贏得了名劍令,而且守住了名劍令,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