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守義,你既然如此可憐他們,那你有辦法將他們治好麼,你能保證瘟疫不會繼續擴散,傳到別的地方麼?」沈守禮一臉嚴厲的看向沈守義質問道。
「縣丞大人說的可真是好笑,瘟疫的發生誰都無法控制,我爹這樣說也只是因為愛民如子,珍惜那些百姓的性命罷了,又為何要去承擔這所有的責任。」
聞言,沈碧沁眉頭一皺,便是上前質問道,「只是縣丞大人說下禁令,那請問補給物資該如何送進來?」
城內的糧食全都被洪水沖走,糧倉內的糧食潮濕腐爛,且都被污水浸染,為了防禦疫病的產生,沈碧沁也提議全都處理掉了,如今城內吃穿用度皆靠外來供應補給,若是像沈守禮說的那樣,城內眾人還不都得餓死。
「這還不簡單,讓那些商人將物資送到城外,我們自己去取便是。」沈守禮一臉想當然的說道。
「大人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弄得人心惶惶麼,在外人看來,大人此舉等於是在告訴眾人,除了郡城外其它地方都得了瘟疫。」
沈碧沁冷冷的看著沈守禮問道,「那請問縣丞大人,屆時還有誰願意來給我們送糧食。」
「這可是官府下的命令,他們如何敢不聽!」聞言,沈守禮立時一臉嚴厲的說道。
「哦,縣城大人好大的官威,既然如此那此事便是拜託大人負責了。」沈碧沁面露嘲諷的說道。
商人是最現實最會計算的人,他們如何會做虧本的買賣,只怕到時候一知道瘟疫的事情,首先逃離的便會是他們。
「縣丞,你冷靜一些。」
見雙方劍拔弩張的架勢,一旁知縣趕緊上前制止正準備開口反駁的沈守禮。
此時他心中腸子都要悔青了,如今總算是看明白了,這沈守義和沈守禮兩家根本就不可能和好的,他好心辦壞事兒咯。
對於知縣幫著沈碧沁一家,沈守禮心下雖然不甘有憤怒,卻也只能選擇別過頭選擇閉嘴。
「這個禁令的確動作有些過了,瘟疫出現在南靖縣,下禁令的只要南靖縣就好,我們郡城倒是不需要。」
一旁漳州衛指揮使也在此時開口說道,「不過那個村子,末將覺得的確不能留。」
「哼,指揮使大人說的倒是輕鬆,人命關天,那可是幾百條人命,如何能說焚村就焚村!」聞言,一旁同知大人立時出聲反對。
心下有著幾分不悅,武人就是武人,殺氣如此之重,動不動就打打殺殺,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一下子死了那麼多的百姓,到最後還不都是他們這些父母官的責任!
「不把他們燒個乾淨,若是瘟疫傳了出來,導致更多的人得病,你能擔得起這個責任麼?」
衛指揮使身邊的一個滿臉橫肉的武將在此時站出來看著同知冷聲質問,一身兇悍氣勢直直向同知逼迫而去。
「那麼多的百姓如何能說殺就殺,如此行徑與屠夫又有何分別!」然而,面對如此凜然的威勢,同知卻是還不畏懼,依舊一臉傲然的應了回去。
身為聖人子弟,如何會畏懼一個魯莽的武夫!
「你找死!」聽到同知居然稱為他為屠夫,那武將氣的就要拔刀。
「這位長官,還請冷靜些。」
就在此時,劉長福便是上前一把穩穩壓住了他握刀的手腕,沉聲道,「我家爵爺面前,還請注意些。」
「你」
那武將被壓制住,頓覺臉上無光,心下氣惱的想要掙脫開劉長福的手,卻發現居然撼動不了分毫,心下不由一陣驚駭。
這人看起來不過是個普通的護衛而已,居然有如此強悍的武功。
「好了長福,不得無禮。」見那武將終於消停下來,沈碧沁方才淡淡的開口。
「得罪了。」
聽到沈碧沁的話,劉長福便是立時收回手,然後低頭恭敬的走到沈碧沁身後站定。
而目睹這一幕,在座眾人雖然面上沉默不語,心下念頭卻已是千迴百轉。
這沈家果然不簡單,一個小小的家丁居然將一個武將給壓制到沒了脾氣,這份實力,著實令人咋舌。
「好了,諸位都冷靜一下,如今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如何解決此事,而是起內訌。」
此時,一直保持的
三八:世界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