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總部。
自從將交給石墨晨後,蕭暮基本就不太關注內部的事情。
雖然大部分時間他還是在里待著,可基本就是處於養老階段。
「蕭爺最近看著氣色好不少」阿六笑著將茶杯遞給蕭暮。蕭暮接過,感嘆的嘆了聲,「我這把老骨頭了,如果不是撐著等墨晨那小子長大,估計早就不行了」頓了頓,他笑了起來,「這看著他接過,怕是無事一身輕了,反而
這身體倒是好了不少。」
「這是好事。」阿六也笑了起來。
蕭暮喝了口茶,看著遠處訓練的人,幽幽開口:「怕就怕那孩子太聰明了,有時候做事就喜歡走鋼絲線。」
阿六心裡咯噔了下,加水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即笑著說道:「怎麼會?」
蕭暮輕笑了下,收回視線看向阿六,「我這不是先思慮上嘛!」
阿六對上蕭暮的目光,只見他視線含笑,面色就是一副隨意感嘆一下的無聊。
可正是因為如此,阿六心裡更是毛毛的。
師傅可說過,蕭爺從接過開始到物色上顧北辰,再到「寧願」被坑了,也要等晨少來接班這份心境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深謀遠慮,說的可真是蕭爺這個老狐狸。
「我在晨少身邊,看到苗頭會提醒他的。」阿六說道,「蕭爺給晨少培養了喬雨這個死忠,又放我在晨少身邊,我知道我的職責。」
「你真的知道?」蕭暮反問了句,不等阿六說話,接著說道,「你知道就好。」
阿六垂了眸,心情頓時沉重。
蕭爺是龍堯宸的義子,人本就精明,接管又這麼多年,雖然現在不管的事情了,可又有什麼能真正瞞得過他老人家。
原本他的擔憂,看來也不是擔憂,而是事實了。
「培養一個接班人,不容易啊!」蕭暮起身,背負著手看著遠方,聲音感嘆的說道,「我也這把年紀了,實在也是沒有心力了。」
「蕭爺」阿六起身,開口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
蕭暮鼻息微重,幽幽開口:「的規矩,不能破。」
話落,他沒有再說什麼,跨步,往前方走去
阿六的心情頓時沉重的厲害,下意識的偏頭,看向懲戒堂的方向。
當前話事人是可以打破之前話事人立下的規矩的,如果要破,就需要按規矩來辦。
毫不手軟的一千戒鞭後丟入地獄森林,受到最為殘酷的圍剿
就算是晨少,也出不來。
這樣的懲戒方式,也是為了每屆話事人立規矩需要三思慎重的同時,不會讓後來者隨隨便便的因為自己的私慾而破壞規矩。
「笙笙,我等下去見個同學,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歐陽淥端著餐盤在唐笙對面坐下,還放了一個煎蛋的盤子到她面前。
「我不去了,」唐笙撇嘴了下,「昨晚把線上的事情也處理了,下一階段的估計今天是不可能公布了,我想去下圖書館。」
歐陽淥想了想,點點頭,「行!」頓了頓,「等我和同學見面了,看情況,中午飯一起吃。」
「你不用管我。」唐笙哭笑不得,「回頭我自己吃好了,弄的我好像現在特嬌弱一樣。」
「以前的話我才不管你呢!」歐陽淥推了下眼鏡,拿過一旁的果醬往麵包上抹,「還有,記得吃藥。」
「知道了,這位奶媽哥哥。」唐笙憋著笑說完,見歐陽淥瞪了她一眼,當即忍不住的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歐陽淥一邊抹果醬,一邊嘟囔的吐槽,「真是一次旅行惹了個麻煩精。」
「我這是為了調劑你無聊又宅的生活。」
「臉大!」
唐笙嘚瑟的晃了晃身體,隨即朝著歐陽淥就是咧嘴一笑。
歐陽淥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只是,看著唐笙明顯要比以前仿佛放鬆許多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揣測著。
明明接觸的是,按理說,笙笙應該更會在乎,加上那奇怪的流鼻血常理來說,一般人都會心情更沉重,可笙笙明顯相反了。
歐陽淥想不通,卻也沒有問。
如果唐笙能放開過去的執念活得輕鬆一些,他這個朋友,自然是樂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