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眼瞧青羽衛被藍藍的水泡裹著,飄回青木牆,壯士便是一陣著急,急急朝後方下令放箭。少頃,便是天空一黑,一輪箭雨便又來。只瞧一飛箭射來,身在水泡中的青羽衛一驚,便要作出反抗,耳邊卻是「嗡」的一聲,那飛箭便如拳打棉花里般無力,掉了下去,而那水泡卻是無事般,飄了回去。
如此情景,在個個水泡中一一上演,這時眾青羽衛才鬆了口氣。
文生見那水泡飄出,便是冷冷一笑,嘴角一勾。眼瞧壯士下令放了一陣箭雨,卻是無法阻止那青羽衛回牆,壯士便又要再放一陣後,文生便是連忙阻止他道:「將軍。一切都在朽人的掌握之中。這箭可不用放啦,那水泡是那青木所為,以我等之力是不可能破之的啦。」
壯士聞言,道:「嗯?先生早有所料?」
文生背手言道:「將軍,你可知這四海林裡面有一湖泊?」
壯士想了想,點頭道:「確實是有這麼一個湖泊,那林幻族人常年依賴此湖泊而活,是四海林唯一的水源,養著一方生命。」
文生點點頭,似是贊同了他的話,但又問他道:「那將軍可知這青木乃是木之力?」
壯士點頭,文生見此,又道:「那將軍可知這水泡從何而來?」
壯士聞言,腦中忽地一亮,道:「難道這水泡來源是那湖泊?」文生應他道:「正是!」
壯士道:「這般說來,那青木借湖泊之力,弄出這水泡來?」壯士這話卻是未問那文生,而是自顧自說道。
緊接著又聽得他言道:「這般多的水泡,應需大量水源,若是那湖泊,這回定會傷及本源,不多時日便會枯竭。」
「而如今這四海林卻是那林幻族唯一的屏障,失去那湖泊,他們就沒了水源的支撐,我們只需要圍而不攻,只要時日一長。嘿嘿,這青木牆不攻自破。」文生接著壯士道。
壯士聞言,心中一陣明亮,連連拍手道:「妙啊,先生,此招妙啊。」話語剛落,這壯士便衝著後方喊道:「傳我號令,撤回死士。重甲士作前,弓箭手作後,在據四海林東、西、南面十餘里處安營駐紮。」
後方那傳令人便是要轉身傳令時,卻是聽得文生急急阻止喊道:「且慢,將軍。」那傳令人便是止住了腳步。
瞧那傳令聽得文生話,便是止住腳步,而被打斷,壯士心中便是略有不喜,道:「怎麼了?先生。」
那文生道:「將軍,既然他們都不怕那湖泊枯竭,那我們何不幫他們一下?」望著文生冷眼淺笑的模樣,這壯士便知曉文生之意,兩人皆是哈哈大笑一聲,那壯士便轉身朝那傳令之人再次下令道:「傳我號令,全力進攻青木牆!」
少頃,那鼓聲如雷,激人心神。蹭蹭聲乎,鏗鏗鏘鏘,只瞧那木塔後方現出黑壓壓的一片重甲士。步履整齊,奔起來如猛虎之勢。一聲「殺」,亦沖天破空,響到那九霄雲外去。
再說林陽等人本先以著讓青羽衛先走,自己斷後的原意,便是在那陣法里廝殺著。雖說個個武功都是不錯的,但奈何死士太多,亦讓他們應付不過來。只瞧葉冥一個下劈,左斜向前跨了一步,腳下一陣變幻,使著幻步身子低斜躲開一死士的魔爪。瞧他雙腳一曲,整個身子便朝後翻了過去,還未落地,迎面便瞧見一爪子又抓來。
葉冥心中一驚,急急指劍刺去,噗嗤一聲,那爪子便是被他一劍刺穿。眼瞧他正欲拔尖而退,那死士卻是不顧手中傷勢,死死抓住「龍淵寶劍」不放。下意識地用力一扯,葉冥卻發現這成了死士的青羽衛力大得緊,硬是扯不出寶劍。
忽地背後傳來一陣刺痛,葉冥一回頭,腦中一跳,不及多想便是翻身於後,運氣於掌一拍而去,聽得嘭的一聲,一青黑之物便是從他眼前飛了出去,撞到幾名死士才倒下。葉冥忍著疼痛,往後背瞧去,五道深黑的爪痕赫然在背。
儘管那綠甲堅硬的緊,也敵不那死士之爪,葉冥心中甚是驚訝:「想不到這青羽衛被魔化之後這般可怕!我這綠甲可是龜殼所制,尋常兵器都難破開,卻奈何不了這一抓!」
瞧著幾尺遠的死士,葉冥不敢大意,便是要運氣於腳,使出幻步來。
忽地他只覺兩眼發黑,心口一悶,哇的一下,噴出一口血,葉冥便是臉色一變,道:「遭啦,這爪子竟然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