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莫文聰往那兵俑最少方向沖了過去,其身後緊隨的兵俑登時轉身砍殺過來。莫文聰一面逃著,一面回頭看去。瞧那些兵俑已距自己僅僅只有一尺余,那長槍兵俑持著青石長槍便是朝他刺來,當即慘呼一聲「哎呦」。心中驚驚,撲通撲通直跳,腳下步伐不由得加快,便是向前一躍,腳下一個不穩,便是翻滾了出去。而緊跟其後的,一柄長槍赫然刺在他原先所站之地,若是莫文聰慢了一分,此刻說不得被刺個大窟窿。
這翻滾使得莫文聰如天旋地轉般難受,胃更是隨著翻滾起來,但他此刻卻是身處險境,心中害怕多於難受,便是硬忍著爬將起來。回頭瞧那些兵俑,一大刀橫劈過來,莫文聰心中一驚,雖身隔那大刀有六七丈遠,但那刀風卻颳得他衣襟獵獵作響。
不及多想,莫文聰當即抱頭一蹲之下,而那青石大刀從他頭上擦發而過,帶走莫文聰的一撮黑髮,莫看那刀是石頭製作,卻是鋒利得緊。緊接著瞧他又往前滾了幾滾,不料前方乃是一斜坡,教他止不下翻滾。忽地眼瞧前方遇一大滑石,使得他瞳孔一縮,心中甚是又驚又苦惱:「這小遭了喲,這滑出去定是生疼得緊,教我身子四分五裂呀。」便是閉上了眼不忍瞧著。
少頃,莫文聰只覺身如飛燕,滑出甚遠,眼微微睜開,登時只覺眼前一黑。嘣嗤一聲,莫文聰臉頰如臉抹了辣椒水,火辣辣般疼著。而身子不出他所料,如四分五裂般聲疼。教得他不禁慘呼,嘶的聲發出聲響。
不料口中卻是被這一吸,頓時吃進了些物甚。莫文聰只覺那物味如粗鹽,咸中帶苦,舌頭攪攪它卻如粉末。想了想,登時教他心生噁心,忙得呸呸幾聲吐出那吃進嘴裡的泥土來。
此刻他已是滿頭散發,衣衫破碎,手臂上、臉頰上、腿上皆有擦傷,雖說不嚴重,但卻擦破了皮,露著些血,隱隱生疼。但他此刻卻是顧不上形象了,那兵俑轉眼便要殺將過來。四下瞧瞧,卻發現自己已身處一條土路中,雖四周依舊黑暗暗地,從小在山裡長大的他,眼力又比常人好些,認出這土路也不奇怪。
後有兵俑,而路卻只有一條,想了想,莫文聰便是道:「沒辦法啦,只能走這邊啦。先逃出去再找橋子他們。嘶,這摔得可是真疼得。」說話間,他便是拔腿往前跑去。那土路卻不是直的,彎彎曲曲,教得莫文聰左拐拐,右跑跑。約莫這般奔了半個時辰,莫文聰也辨不出方向了,也無多少體力了,只瞧他越奔越慢,氣只進不出般。瞧他步伐由奔轉走,而那兵俑卻是不覺著累般。
眼瞧那兵俑將近,莫文聰仰天嘯道:「難道天要我命絕於此嗎?難道大仇終將報不了了!」或是老天爺睜開了眼睛,通透了耳朵,知道了他此時的難境。少頃,莫文聰只覺眼瞧忽如有亮光,心想:「難道出口在這?這奔得許久該不會是自己眼花了吧。」便是不太敢相信,再揉揉自己雙眼,細細一瞧不遠處。登時心中一喜。
只瞧那光源處,乃是一扇鐵木門,那光正是從那木門縫隙中射進過來。當即莫文聰盡把餘力用盡,只瞧他速度勝過先前,唰的一下,便是奔出幾尺之遠,一呼吸功夫更是快奔了近有一里之路。小半天的功夫已是到了那門前,而那些兵俑卻是被他遠甩在身後,沒有個小半天功夫也定是追趕不上來。
瞧著身前那木鐵門莫文聰卻是歡喜不起來,這木鐵門竟是沒有門把手,著手往那門推去卻是推它不動。他心中當即一涼,又瞧那門中卻是有一方塊,那方塊中卻是九九八十一個格子,那格子上卻是各有圖案,儘是不同。這八十一個格子儘是打亂分布,莫文聰右手往一個格子上按去,用力往上一移,那些格子登時一陣變化。
再細細瞧瞧,那格子上的圖案顯然是一些零碎的筆劃。莫文聰忽地靈光一閃,道:「這鐵木門上的格子顯然是一副畫或是字,而這要這門打開需得把這方塊中的格子布置好,而這需得仔細推敲一番才能解了這門鎖。」
又瞧瞧那方塊的格子,莫文聰道:「嗯,還好自己從小愛弄這稀奇古怪的物甚,要解這圖案卻是不難。」便是雙手齊下,往那格子上一按一移,口中還不斷地道:「嗯,這需得這般。」「唔,沒錯啦,就是這般移走。」
盞茶功夫,聽得那木鐵門叮的一聲脆音,隨即而來咔嚓咔嚓聲,莫文聰手下動作便是停了下來,心中甚是歡喜。再瞧門上的圖案,赫然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