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塵與藥鳳畢竟還是個孩子,從未見過蕭白戀如此火氣,被她這麼一吼,當即嚇得哭了出聲,身子也是抖動不已。
見得蕭白戀如此火氣沖藥塵二人發,嚇得二人甚是害怕,河溪心中過意不去,便是開口道:「白姐,不關他二人事,莫要怪了孩子。是五弟自行要下來的,這生了病也不能怪他們的。」
霍嘉欣見得跪在地上的兩個小孩子,不由得心生疼愛之意,也勸了她道:「是呢,郎君,莫要衝孩子發火啦,這也不是這兩孩子的錯,就不要怪孩子啦。」
海青方丈也是開口道:「阿尼托佛,白施主,藥塵與藥鳳畢竟與你一起忙前忙後,還是個孩子之身,熬了這般多時間,身子已是累得不行,便是饒了他們吧。況且了塵之病也不是不能救。」
莫文聰這時也是開口了,聽得他道:「四妹,且莫嚇著了孩子。」
此時蕭白戀已是靜下了一分,也知自己剛剛火氣過沖,瞧著地上瑟瑟發抖的二人,心中不禁生些愧疚之意,但卻是拉不下面子,那語氣便是軟了幾分,開口道:「起來吧,雖說你二人無大錯,但這事並不是與你們無錯。你們要知道身為醫者,一個疏忽可能就會要了病人的性命,此次為師就放過你們了,且是希望你們記得這次教訓。」
藥塵與藥鳳顯然是被蕭白戀嚇得不輕,聽得這話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
林馨兒看著這幕,便是上前扶起二人,同時道:「起來啦,你們師尊剛剛的火氣不是因為你們而起的,且不要放在心上。」
藥塵聽得此話,抬起頭來看看林馨兒,吸了吸鼻涕,朝她點了點頭,便是朝著蕭白戀一躬,與藥鳳異口同聲道:「是,師尊,徒兒謹記。」
蕭白戀瞧著心中嘆了口氣,看來自己修行還不夠啊,可是苦了這兩孩子了,便欲開口說聲對不起,卻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轉眼又對河溪道:「五弟,你且回去歇著,如今你染上這病不宜在走動了,我讓藥塵他們好生照顧你們,你就不必再陪我們前去那青林鎮了。」
河溪聞言,當即不願,擲地有聲般地道:「不,白姐,就讓五弟與你們去吧。」說著他又抬頭瞧了瞧二層處,那妹妹所躺之床,一字一句看著她道:「為了他,也為了我,五弟怎麼說也得與你們一起去。」
蕭白戀說什麼也不依他意,見得他此時如弱不禁風,而此去兇險不知,甚怕他出了什麼意外。正欲開口,卻聽得莫文聰道:「四妹,且讓五弟與我們一起去吧。」
河溪聽得莫文聰此話,抬頭瞧向他,只見得他笑如欣慰,似乎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般,心中甚是感激,便是開口道:「感謝大哥。」
蕭白戀聞言,心中甚是驚訝,不只是她,還有莫離橋、去惡、林馨兒、小囍、霍嘉欣,唯獨海青方丈除外,聽得海青方丈道:「阿尼陀佛,白施主,我覺得還是依了莫施主之意,一來也好如了塵願,二來,了塵也是剛犯病,面對兇險倒還是能應付一二,三來也是最重要的,此去目的是為了解藥,需得帶上一名病人,在這裡,怕只有了塵最為合適。」
蕭白戀瞧了瞧莫文聰那令人神安的眼睛,似是難以拒絕,又聽得海青方丈言語,心中思慮良久,才是嘆了口氣,便是走上前給河溪把起脈來,診斷一番,得出他才剛犯病不久,再加上他身子強於常人,才鬆了口氣,心想河溪此時狀態倒也勉強可一起前去青林鎮。便是開口道:「嗯,行吧。不過,五弟你得答應白姐不許離開我的視線,且每日需得配合我針灸一次,若不然你就給我好生待在這!」
河溪聞言,心知自身之病並非普通,蕭白戀此舉也是為了控制住自己病情,為了能活著得到藥丸,救下妹妹,他便點了點頭,回道:「好。五弟答應你。」
莫離橋卻是被他們搞得一愣一愣,聽得莫文聰哈哈一笑,道:「臭小子,跟我們還講謝。」這話倒是惹得莫離橋心中也是開心,忽地想到了什麼般,開口道:「我們兄妹四人終能再次攜手並戰了。」
這話一出,登時教得眾人一愣一靜,而後莫離橋、莫文聰、蕭白戀、河溪四人皆是相視大笑,聽得莫文聰朗朗笑道:「哈哈,對!如今我們再次並肩共戰!」
雖說四人相視而笑,但卻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件心事,一件只有他們四人才能明白的心事:「四人雖齊聚,但始終卻還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