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等這些人都敗了,他再出手...
不對,這些人聯手怎麼可能敗,那小子怎麼可能贏!
就在諾山北這麼想的時候...
準備以多欺少的一伙人渾然不在意下面那些觀戰者們吐槽唏噓的聲音,此刻他們的腦仁都腫起來了,腦充血了,只想著把眼前這個長得不咋地,穿得不咋地但是一再撩撥他們耐心的人給幹掉!
柴子俊深吸一口氣,「幹了他!」
「出手!」
「殺!」
轟,轟,轟!
刀,劍,法!甚至還有琴音,笛音,一併來!
有多強?
遠方,桀看過來,並不打算騰出這裡還算空餘的兵力去幫助自己的主子,因為主子似乎很自信。
桀身形一閃,一隻手,血兵爪子悍然抓住了一個人的頭,捏爆!
舔舔沾染血水的唇。
尊敬的大公爵,就請你幹掉這夥人吧~~
嘩啦啦~~
大片的攻擊,平均一萬以上的,翻湧過來,如巨浪,如風暴,無縫聚集,壓過來!
君盧江江水水平線被壓,那是中央所在地,江岸邊上的水平線卻是上漲,甚至拍擊上了岸!
項雲鴻眸光一凜,身前凝了一面光盾。
他轉過臉,本想看看自己妹妹有沒有被這種氣勢所傷,卻是剛好看到華羽裳璀璨如星辰的眸子。
她看著天,留意到他的注視便是轉過臉,微微一笑,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項雲鴻垂眸,「你想幫忙?」
「你不也想?可惜她不許」華羽裳淡笑著,又不知為何補了一句,「很少見的一個人」
少見?
項雲鴻看向天空,正好看到那無比強悍的集體攻擊已經壓到了那人的身前。
她像是大海中的一粟,弱水浮萍。
如果換做是他,又會如何?
哪怕不會輸,也絕對贏不了。
而這個人,應該也是.....
陡然,一道光打破了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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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光,來自一個人的身體。
用矛方激戰一番,熔煉了體質,代離體內精華發光,從她身體開始發光,便是凝了光勢,宛若那天上人。
身後是屠殺的兩大軍團,便是那血色的天上人間。
右手千機,代離淺淺吸了一口氣,反手一握千機,身上衣袂飄飛...
腳步一跨,步法來。
似舞步?
若夢來?
代離開了口,有了笑,:「青雲衣兮白霓裳」(嗚,百度有,我喜歡的一首詩,詩名就不說了)
歌起!劍來!
劍,飄渺若雲,血雲,白霓裳?卻是黑彼岸!
劍出!
彪!刀劍交叉,破破破!
在大片的攻殺之中,她衝過去,千機斷千法。
再一一翻手。
千機變!
「舉衣矢兮射天狼」
變血龍弓!拉弓上箭!
射天狼!
「操余弧兮反淪降」
走一步,敗一人,敗一人,不留痕!
「援北斗兮酌桂漿」
敗一人,解酒繩,取了酒壺喝酒成不成!
敗了的人吐血之時,一模腰間,果然沒了酒壺,反身一看,那人手中劍影如飛,舉酒壺如酒樽,酒落喉中驚絕塵!
周遭是數十大宗師圍殺!
殺機不絕!
她卻飲酒祭劍!
那是何等的豪氣,何等的從容!
她越如此,其他人就越惱恨,越不甘!
群殺豈有反被殺之理?
「殺了她,殺!!」林易書這些人早已沒了平日的斯文儒雅,只猙獰了臉龐,叫囂著!
再來!
酒壺扔飛!
代離眉眼,顧盼如飛!
雖不是那傾國傾城的貌,卻是灼灼其華的人!
人,殺意來!
「撰余究兮高馳翔,杳冥冥兮以東行」
雷霆之速,飛翔之妖,冥冥之中,一路殺過去!
瞳術,劍術,雷術,信手拈來。
看破你的一切,洞穿你的一切!
而我的一切,你們破不開!
殺殺殺!
群殺?
大片的攻擊,她避開了大片的一大半,還有一小半,她接了!
龍爪撕裂!
不能撕裂的,落在她的身上,弱的,反彈開,強的,破不開防禦!
一萬八以下攻擊,全部反彈!
可怕,太可怕了!
原本是眾人所以為的一面倒,結果一個照面,人家在空中穿行,飲酒唱詩,一步敗一人,變成了一步敗三人,然後,一步敗五人!
敗敗敗!
從那邊,代離一路殺過來,帶著酒香跟血氣。
到了這邊,還有二十五個人在打,聯手壓制!
另外十幾個人,受傷的,被擊飛的,此刻從另外一邊包抄!
亂戰!
太亂了!太兇了!
都打紅了眼!
越打越凶...
代離身上逐漸有了傷,有了血,卻是笑,的確是在笑,因為她高興,實力進步,自然高興,碾壓這些敵人,自然歡喜。
越強,她離報仇越近!
詩斷了,歌來,唱什麼歌?
殺人歌?唱過了!
那就隨意彈曲吧!
用什麼彈?
劍音~~
鏗鏘!劍擊聲..代離唱了開頭,「焚川客,莫問來何處,望斷路」
聲音清朗,略低磁,便是遼闊,在空氣中穿梭。
江岸之上的人都是神情一震!
若是之前的詩而殺,現在便是殺而歌!
清源樓中,第四樓,不少高高在上的王級循聲看來。
「看啊,外面有小子們打架了」
「呵,這麼多打一個?」
「那小子還飲酒唱詩呢?現在...」
「我來看看」
四樓是什麼地方,不是王級就是身份極其貴重的人,普通五閣的弟子也無法踏極這裡,這些人一感興趣,意味著這一戰註定不簡單。
也註定名鎮焚州!
第三樓,宿狸已經站在了窗口,雙手環胸,靜靜聽著外面的音。
咻咻咻,斬斷冰箭,冰晶碎裂,水浪激盪。
「何處來,千山又萬水,不知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