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雲畢竟是殺手軍團,在這方面最擅長,不過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妥」絕雪歌皺眉,卻是聽到身邊已經有人應了。
「跟一個會瞳術的戰鬥天賦者比暗殺技術,那是找死」
絕雪歌兩人轉頭,看到的便是玉立在一顆樹冠頂端的絕代佳人,白衣不勝雪,雪不比人俏,雪妖亦夭夭。
她是一條魚。
雪中的魚。
「是雪之魚,她來了!」
「她怎麼也來了?老天,那就是可怕的雪妖?」
「誰知道呢,看熱鬧的?」
雪之魚的到來讓許一刀的神經緊繃了起來,死死盯著她:「雪之魚,你來看熱鬧的?」
「不是」雪之魚沒看他,只是語態隨意:「看人死的」
看死人也比看人死好麼!
出口便是噎死人的涼薄跟淡漠。
許一刀皺眉,所以他才不喜歡這個女人,比男人強也就算了,還嘴巴這麼厲害。
「那你來得正好,正好有人要死」許一刀並不覺得代離可以逃得生天,因為...不僅僅一個丙鱷軍啊。
然而許一刀的話剛說完。
噗嗤一聲!
原本空無一人的空氣陡然多出了一條血痕...
接著一個人無端顯露出來,喉間一條血,身體無力墜落長空。
「已經開始死人了」雪之魚面無表情看著。
既然開始,那就繼續。
刷,刷。刷!
一條條猙獰血浪在空氣中以可怕的速度出現,一具具屍體從空間暴露落下,不到三個呼吸,四十幾具屍體...
嘩啦啦,一個個活人受不了了,全部脫離隱匿狀態,特麼的,想哭了,這是妖怪麼!
「大人,我們的蹤跡全被她看穿了,但是我們找不到她!」
這是多委屈的哭訴啊!
饒是冷血無情殺人如麻接收無數刺殺任務的丙鱷軍殺手們也蛋疼了,特麼的,殺瞳術師這樣坑爹的活以後打死也不接了!
當然,前提是...他們這次能活。
「快給我躲開!」
軍鱷冷喝一聲...
剎那之攝!
剎那之劍!
再壓,四重雷霆!
爆爆爆!
剛剛處於接觸隱匿狀態的諸多殺手還沒反應過來,便是感覺到自己被靈魂跟肉體群殺了。
雷陣捆縛,根本躲不開!靈魂攻擊,潛行脫身術都施展不了!
所以...
代離已然出現在雷陣之中,染血的雙匕在手中一轉,寒光起,身形彪!
左手一轉,刷,割喉!
右手一刺,刺心!拔出!帶血...輪轉一圈,鮮血飄花,腳下一滑,雙匕交叉..、
十字絞殺!
一刀一個!一步兩個!一步三個!
噗嗤,噗嗤,噗嗤!
所過之處,一步步飄血,一刀刀葬命!
別人甚至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因為速度太快,太快了!
比那些雷霆的穿射還快,比那些此刻臨死前想要血遁的術法還快!
三個呼吸,一百具從天空墜落的屍體在地面上疊高。
還有幾十個人在狼狽逃竄。
「大人,救我!」
「大人!」
軍鱷無聲無息得看著,半響,說:「有人說你最擅長殺人,我當時還不信,現在看來...會瞳術的近戰者本身就是天生的暗殺者」
瞳術,又是瞳術,將她的棘手程度拔高了無數倍!
殺戮中的代離只朝軍鱷看去一眼:「跟瞳術無關..」
噗嗤!
割斷一個人的頭顱,代離嘴角一勾,朝軍鱷微笑:「不是我擅長殺人,而是我必須殺人,且,我還蠻喜歡這個過程的」
什麼叫天生的殺戮者?
從成為血族開始,她就已經必須殺人了,且,她也必須為了殺人而享受。
這才是真正的殺手。
她舔舔嘴唇,舔掉上面的血:「軍鱷,你的人看來還不夠我殺的」
兩百人,只剩下了十個人,苟延殘喘。
「十個人..不,或許還要加上一個重傷的你..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這些人拖延的時間不夠,不夠你恢復足夠的實力」代離的笑,她的話,都讓軍鱷有種再次被她玩弄在手中的感覺。
艹,艹,艹!
這到底是哪來的妖孽,怎麼有種什麼都在她手中算計好的感覺。
明明他的實力足以碾壓她的啊。
這種感覺讓軍鱷幾乎發狂...
眾多看客也要發狂了,這人是要一路逆襲到底麼?
要把丙鱷軍一鍋端?
「好可怕的人..」許一刀的那位管家老頭深吸一口氣,不說天賦還是實力,就憑著這樣的膽氣跟手腕,就足夠危險了,何況單兵作戰的殺戮忒嚇人,沒有什麼比越級殺怪跟能驗證一個人的能耐的了。
「是很可怕哦,我跟哥哥之前偷偷騙了她一下,她一開始都裝傻的,最後才說我們兩個日後小心點..但是我明明看她就很笨的..」
許二巴巴得說著,老者額頭滴冷汗了,尼瑪!這兩個笑祖宗呦,這樣的殺人魔你們也敢坑!
人家連昆炎跟丙鱷軍都敢硬抗,就算是許家也未必能讓她忌憚呢!
老天保佑啊,你們兩個還完完整整的...
不過就在丙鱷軍要被代離全員吞下的時候。
「缺人?看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
來的人不多,起碼沒有上百,就七個人。
但是那氣場,那衣服...
「儒道閣...」項雲鴻等人臉一沉。
不好!
儒道閣可比裂雲還要危險一些,畢竟是本土勢力,要在這裡拿捏代離太輕鬆不過了。
軍鱷低低笑了,轉頭看向代離:「看來我的那位夥伴考慮得比我全面,還備了後手,通知了你的另一波對手來呢」
代離看了看儒道閣這群一派儒雅風範的人,挑眉:「這只能證明你的能耐已經低到他都不敢信任..或者我已經厲害到讓他不得不四處求人來殺我了」
貶低敵軍來抬高自己這種無恥的事情代離一向駕輕就熟,可把軍鱷給氣的。
但是..儒道閣的人不惱不氣,只是帶頭的那個青年淡淡說道:「乖乖跟我等回去接受調查,若是證明你殺了柳宗元,我宗門會對你採取刑罰,若不是,自不會傷你」
說不上是輕蔑還是什麼,只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冷漠,好像代離已經是瓮中之鱉,他們想如何拿捏就如何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