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莫言的話中斷片刻，眼神也跟著落寞了不少。
顧雪曼在他臉頰輕吻，手掌始終沒有鬆開那張細長的手掌，「那個女孩就是芮絲？」
冷莫言的話，在她心裡泛起了陣陣漣漪。
腦海里，似乎有些畫面閃過，但是又瞬間即逝，再也尋不見。
冷莫言點了點頭，手掌已經覆上了她的臉頰，「所以，我不能對芮家下手，我也沒辦法直接拒絕芮絲。」
兩人的目光同時轉向那還在響起的手機，神情各異。
眉宇輕揚，顧雪曼努力回想著剛才那副一閃而過的畫面，可偏偏任她怎麼努力，那畫面卻像是消散的光陰一樣。
「大叔，我明白了。」緊握冷莫言的手掌，顧雪曼用力的點了點頭。
原本泛上心頭的那絲懷疑也跟著消失。
冷莫言將她一把摟在懷裡，久久沒有鬆開。
「丫頭。」疼惜的聲音哽咽在喉間，冷莫言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眼前的事情。
但那些發生在孩童時期的事件卻是真切的存在著，讓他無法躲避，也無法視而不見。
抿著嘴角笑了笑，顧雪曼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大叔，我懂你的心情，謝謝你對我的坦誠。」
自從她回國之後，芮絲這根刺就像是一直扎在她心底深處一樣，撥不出退不去。
雖然冷莫言此時跟她說了當年的事情，可是有一種隱藏的懷疑依舊沒有從心底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感覺似乎有些東西被自己遺忘了。
「大叔，要不你接個電話吧。」聽著芮絲這般不知疲倦的撥打電話，顧雪曼的腦海都有些泛疼。
這電話已經持續響了整整四十五分鐘，想想那種耳邊始終都是電話鈴聲的感覺，除了鈴聲以外，帶有電話與桌面之間的震動聲響。
冷莫言低頭看了眼還在繼續的號碼，嘆了口氣，按下了接聽鍵，不過下一秒，他已經按了免提鍵。
那一頭的芮絲顯然沒想到冷莫言會接聽電話，在電話那一刻，芮絲激動的聲音響了起來，「冷少？」
「嗯。」沒有情緒，沒有多餘的話語。
靠在冷莫言懷裡，顧雪曼心裡悄悄的為芮絲默哀了一秒鐘。
「冷少，我在冷氏樓下，外面好大的雪，我能上來找你嗎？」芮絲說著，那聲音從已經凍得有些僵直的喉間發出，聽起來格外的彆扭。
芮絲站在樓下，哆嗦著身子，整個人縮成一團坐在計程車裡。
她已經在這裡整整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可偏偏卻始終都望不到冷莫言走出公司的身影，實在沒辦法，她這才開啟了追命連環扣。
卻沒想到，就在她已經打算要放棄的時候，冷莫言竟然接聽了她的電話。
滿心的歡喜，得意的笑也從嘴角揚了起來，「今天，葉小姐不在吧？」
葉小姐？冷莫言低頭看了一眼顧雪曼言，順著顧雪曼輕動的嘴角想到了前兩天葉詩語偽裝成他女友的事情。
「葉小姐不在，我也不在。」手臂緊緊摟著顧雪曼，下一秒他的唇已經落在了顧雪曼的紅唇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