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微驚的掌心,與那滿臉的幸福相比,產生了強烈的對比。
「丫頭,對不起。」愧疚的將顧雪曼的手掌放在自己胸前,冷莫言的眼眶瞬間便已經紅潤了。
花非花看到兩人這副模樣,什麼也沒說,默默的拽著五叔便離開了臥室。
走出房門,靠在冰冷的牆面上,花非花的臉上掛起的是悲傷。
回想起自己那段黑暗時期的過往,花非花的眼神黯淡。
「大叔,孩子怎麼樣?」醒來之後的顧雪曼,唯一擔心的,便是肚子裡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頭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昏迷。
可相比之下,她已經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孩子沒事。」雙手緊緊的將顧雪曼摟在懷裡,冷莫言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滴落。
沒有人知道,此時他心裡的崩潰與掙扎。
一如最開始他知道顧雪曼懷孕之後的欣喜一樣,那個時候的他,同樣帶著害怕與緊張。
可眼看著孩子已經快四個月了,這個時候卻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好啦,你也說我沒事啊,幹嘛摟我摟得那麼緊。」顧雪曼輕笑著,拍了拍冷莫言的後背。
「花姐姐呢,我還有事情想問她。」眼神朝著屋內打量,卻沒見到花非花的身影。
想想自己昏迷之前腦袋裡閃過的那些畫面,她覺是自己似乎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被遺忘了。
可是,被她遺忘的到底是什麼?
輕輕鬆開顧雪曼的肩膀,冷莫言的眼神十分凝重。
「花非花暫時有事,我就沒管他。」冷莫言刻意的,不想讓顧雪曼去回想以前的事情。
可當他目光落在顧雪曼那雙眼神上的時候,他的心還是忍不住涼了些。
恐怕,即便他再不想,事情也會朝著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
「大叔,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後,我想回趟孤兒院。」
那些被自己遺失掉的回憶,她想尋找回來。
咬了咬唇,冷莫言強忍著心頭的顫抖,眼神卻在恍惚之間,已經迎上了顧雪曼的眼,「好,我們一起回去。」
等到二嬸被人連拖帶拽的被人從地上弄起來的時候,她的神智已經恍惚了。
嘴裡被緊綁的布條已經被拿下去,可是現在的她還哪有力氣說話。
每天除了定時被人注射點葡萄糖以外,她根本沒機會吃飯。
顫抖著雙手,她想撐起自己的身體,可是,幾次卻只能徒勞無功。
「這個女人還真行啊,咱們這麼多人都快被她吸乾了,可她這皮膚反倒越來越好的。」
門外,一道男人的聲音響起,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
「那是,你沒聽說這女人都是吸的,要不怎麼有這一說!」
隨即,幾個男人隨聲應和道。
二嬸心裡一顫,望向天花板的眼神已經帶著一絲絕望的感覺。
這是第幾天了?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每天無論是在她睡著亦或是清醒著,她的身上永遠都會有男人的身影。
隨著大門被人推開,身上無物的二嬸瞬間便已經被人一把捅了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