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武實在很佩服自己竟然沒有暈厥過去。
她和段少言兩個人躺在床上,面對面,雖然中間還有個倒霉的枕頭隔著,但她的臉挨得那麼近,幾乎只要稍微伸一下脖子,就能親到那淡薄禁慾,卻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人的嘴唇。
兩個人保持著這個姿勢,過了好幾秒,葉武砰地坐起來,以一種恃強凌弱的姿態,猛地一個翻身,欺上他高大的身形,騎坐在他的腰腹上。
論在床上的臭不要臉,葉武有自信,她若居第二,天下無人敢居第一。
&壁的背景音樂不錯,聽得心癢。」
葉武光明正大地說。
&想找點樂子。」
段少言被她壓在身下,臉色不善,眼睛微微眯著,裡面似乎有極其危險的光澤在流淌著。
葉武一手撐著床頭,一手摸過他的臉頰。
青年皮膚細膩的觸感惹得她心裡發酥,她一把捏過段少言的下巴,大約指甲用了點勁,青年吃了痛,微微哼了一聲,眉心微蹙,顫動的睫毛下,眸子中星星點點都是細碎的光亮。
他低沉地:「滾下來。」
葉武本來心情就壞,心情一壞,她要麼就不理人,要麼就捉弄人。
本來今晚她不想理他,所以讓他滾去床下睡。
其實這算是武爺爺大發慈悲,放這如花似玉的美男一馬。
可偏偏這美男冰冰冷冷地,就是不聽勸,非要和她睡一張床,那她也就只好放著好人不當,繼續當她的死流氓臭混蛋了。
葉武伏低身子,盯著他微亂額發下的那雙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她心裡長長一聲嘆服,這個孽障是真的俊美無極,她越是仔細地去看,就越覺得欲罷不能。
端正,漂亮,線條細緻流利,她閱人無數,卻從沒有見過這樣一雙眸子。
像烈火像冰,燒的人心燙,冷得人膽寒。
有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肅殺如冬夜漫漫,不見半點妖媚。
可偏偏就是這雙清朗純澈的眼睛,卻比最上等的男色還要性感,此時此刻望著,就像被他的目光燃著了一般,腦內不住喧囂,熱油滾沸,儘是些荒淫無度的曖昧遐想。
&少言。」
葉武輕笑兩聲,帶著些捉弄。
&怕我麼?」
「…………」
這真是睜眼說瞎話。
段少言的臉上明顯只有絲絲寒意,哪來的半點惶恐之色。
他閉了閉目,再一次說:「你下來。」
葉武肯聽他的話就有鬼了,這人本就狹促惡劣,此時更是頑劣心起,捏了捏他的臉頰。
&少爺,你沒聽見隔壁的動靜?」
段少言沒有吭聲。
隔著一堵預製板牆,風流的聲音傳過來,高亢激動,難以自控。坦蕩蕩地在他們屋子裡策馬奔騰一番,留下烏煙瘴氣的餘韻。
葉武半是心癢,半是捉弄,揪著他的衣襟騎在他身上,忍不住就低下頭,要去親他的嘴唇。
段少言沉著臉,把頭側到一邊,葉武一撲沒有撲到,抬起頭來,眨眨眼睛,又不甘心地湊過去親。
段少言又把臉扭開。
葉武再親。
段少言再避。
這樣一來二去重複了幾遍,葉武倒沒了淫/亂心思,而是有些好笑了。
&了好了。不逗你了。」一番折騰下來,葉武的心情總算是稍微明朗了些,她坐直了身子,歪著腦袋,笑妍妍地,「你躲得倒是快。」
段少言終於正過臉來,微微散亂的髮絲下,他的面龐像冰霜一般寒冷。
&武,你給我下——」
&還沒說出口,嘴唇就被堵住了。
他的眼睛驀然睜大,她柔軟的唇舌像是飴糖潛進了他的口腔,靈活熟稔地輾轉翻攪,濕潤溫熱的舌頭吸吮著他,熱切而激烈。女人絲絲縷縷的長髮自細長的頸邊垂落,像是無限溫柔的天羅地網,煙靄般地籠著他。
&受騙了。」
過了很久,她才舔著唇,意猶未盡地重新直起身子,但依舊沒離得太遠,柔媚的面容只在他咫尺之遙。她籠了籠鬢邊細碎的長髮,垂著眸子,凝望著他溫潤
28.有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