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杖芒鞋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咦?奇怪我腦子裡怎麼突然出現這麼一句話,嘖,嘖,好句,絕句啊!真沒想到我竟然有這麼高的天賦,以後可以當詩人了,嘎嘎。。嘎嘎。。」幾聲得意的笑聲從一個少年嘴裡響起。只見少年獨自坐在山腳之下,赤著雙腳伸在身邊清澈的小溪之中,一臉洋洋自得的模樣,搖頭晃腦的沉浸在『自己』的詩句之中。
少年十三四歲的,略顯單薄的身體上穿著獸皮縫製的衣服,衣角四周磨損嚴重,一看就是常年穿著所致,衣服雖略顯破舊但還算乾淨,穿在瘦弱的少年身上略顯寬大,但毫不影響少年自信脫俗的氣質,懶散的席地而坐,穿著破舊的獸皮衣服確如同身著錦衣的貴公子一般,清秀的臉龐之中夾雜著一絲玩世不恭的模樣。
過了許久,少年從張開雙眼喃喃道:「真是無聊啊,得想點辦法找點樂子才好,我圖寧城的一天怎能如此虛度呢,罪過,罪過。」想罷少年騰的一聲從地上躍起,嘴裡哼著「誰家的姑娘秀羅裳呦,做我的媳婦行不行呦?誰家的**睡不著喂,郎君我來拍你地背喂!嘎嘎。。嘎嘎。。」身體瘦弱但速度奇快的少年哼著不知所謂的黃色小調向著遠處一處靜謐的小山村飛奔而去。
一炷香的功夫,少年竟然跑出七八里的距離,臉上微微見汗。眼前出現了一個兩丈多高的木門,木門四周都是由巨石和松木堆砌而成的城牆,城牆之上布滿削成利刺的木樁。少年輕輕擦拭額頭上的汗珠,深呼了幾口氣高喊道:「六叔,快開門,我是寧城」
木門之上閃出一人,身材魁梧,稜角分明的臉龐之上一雙眼睛發出凌厲的光芒,手中拿著一把三尺左右的硬弓,弓上纏滿了黑色的獸皮,弓弦上似乎塗上了某種特殊染料,閃出道道寒芒,外表看上去根本看不出這把弓的原貌,但在其上隱隱散出的殺伐之氣,說明了死在它射出箭上的生命絕不會少於萬數。門上的魁梧壯漢看著門外的少年厲聲喝道:「來人止步,速速離開,擅闖我族者,死。」
「六叔,別耍我了,讓我進去。」少年看著壯漢一臉無奈的應道。
壯漢仿佛未聽到少年的回答一般「三息過後,尚不退離,生死勿論。」說完左手舉起手中的硬弓,右手拿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之上,瞄準了底下的少年。壯漢眼中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對著少年喊了一聲「三息」嗖的破空之聲響起,利箭直奔少年面門而去。
少年看到射向自己的利箭先是一怔,隨即身形一矮,朝著斜後方猛地一躥,身法敏捷迅速,如同被獵狗追趕的野兔一般。「六叔,你耍詐,不是說好的三息嗎?」少年邊跑邊喊。射來的利箭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在空中划過一道詭異的弧線,擦著少年的屁股划過,獸皮上被利箭劃出一道口子,少年只覺得後部一涼,用手一摸暗道幸好沒有掛彩,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看著門上的壯漢。
壯漢看著狼狽的少年不禁大笑:「咦!我哪裡耍詐了?明明說的三息過後嘛」
「有這麼算時間的嗎?直接就喊三息,誰呼吸三次這麼短的時間啊!這不是耍詐是什麼?」少年撅著嘴不服氣的說道。
壯漢故作疑惑的解釋道:「我說的三息過後指的是我喊完三息兩個字之後,這哪有什麼不對?我說過三息是呼吸三次之後嗎,說過嗎?」壯漢一臉疑惑的向左右看去,身旁發出陣陣笑聲回答道:「沒說過啊!沒聽見,我是沒聽見。」
少年知道壯漢旁邊隱藏著許多守護城寨的人,自己雖然看不見他們,但他們通過隱蔽的觀察孔已經把自己狼狽的模樣看的一清二楚,一時之間怒火中燒罵道:「卑鄙,無恥,真讓我感到噁心,呸。。呸呸呸,旁邊起鬨的給我記著,我能聽出你們的聲音,有你們好看的,讓你們幸災樂禍。」
壯漢看著耍起無賴罵街的少年,面含笑意一邊點頭一邊說到:「好,好小子,嘴真硬,不愧是我圖天傲的親侄子,寧留三斗血,不輸一時氣,好,真是好,看來每月一次的考核今天要提前嘍」說完右手搭弓射箭,嗖的一聲又一支箭射出,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一絲遲頓。砰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少年身前三尺之外,一支利箭深深的射進了地中,只露出尾部的白色箭羽。
少年聽完壯漢所說的提前考核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白色箭羽,臉上露出了可憐的表情,帶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