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會議室內其他人對這些探員不熟悉,但是溫穎思又怎麼會不熟悉?
還沒等探員們對溫穎思亮證件,溫穎思已經頹然的踉蹌了一下,幾乎摔倒在地。
她這才反應過來,一直以為是她把陸其修玩弄在鼓掌之中,可原來根本是她被陸其修玩弄在鼓掌之中啊!
溫穎思驀地笑了,眼中似乎浮起一片霧氣,她要讓陸其修一敗塗地,失去一切,就要冒險一搏,所以才會挪用溫氏的資金來買陸其修名下的股份,是她失策,是她愚蠢,看低了陸其修的本事,忽略了他才是玩這種商場遊戲的好手,她到底還是不如他!
輸了就是輸了,只不過……
陸其修也不見得就贏了,不是嗎?
廉署探員要帶溫穎思走,溫穎思像是認命般的被他們帶走,可是當她走到紀念身前時,忽然一把扯住了紀念,大聲叫道,「踐人,你以為陸其修贏了我,就是真的贏了嗎?你錯了,他為了打贏我,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哈哈哈……」
溫穎思的話落,紀念的臉色陡變。
溫穎思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已經沒有必要再說些沒有根據的話了,所以,她為什麼這麼說,為什麼說大叔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紀念顧不得去掰開溫穎思拽著她手臂的手,另一隻手緊緊的揪住溫穎思的領口,「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告訴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其修的臉色也變了,鋒利的眼神打在溫穎思的臉上,同時大步走來紀念身邊。
&念,別聽她亂說,嗯?」陸其修一把將紀念摟進懷中,溫聲安撫。
溫穎思看著陸其修溫柔的動作,聽著他溫柔的聲音,頓時又凌厲的笑了,「哈哈哈,陸其修,你以為你還能自欺欺人下去?」
&了!」
&說!」
紀念幾乎是跟陸其修同時開的口,此時此刻,她沒辦法再相信大叔的安撫了,她只想知道,溫穎思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說啊,溫穎思!」
溫穎思哈哈的笑著,甚至笑的有些接不上氣似的,抬起手,指著陸其修,「他為了讓我挪用溫氏的資金,偽造虛假股份,我被帶走,我被定罪,難道他就脫得了干係嘛,哈哈哈哈!」
紀念揪著溫穎思的手,倏地無力垂落下來,若不是身後還有大叔的支撐,她真的會頃刻跌下去……
可是,大叔還能讓她依靠、支撐多久?
紀念不知道,溫穎思口中說的偽造虛假股份到底是多麼大的罪,可是,能讓已經窮途末路的溫穎思還這麼叫囂,這罪名,是不是不會輕?
紀念的眼眶,一瞬,紅了!
怎麼辦?大叔如果真的犯了罪,可怎麼辦?
感覺到紀念的身子像是風中落葉般簌簌的顫抖著,陸其修直接從背後將紀念環在懷中,「念念,你冷靜點,聽大叔說……」
紀念轉過身子,眼淚已經掉了下來,哽咽著,抬起手覆在陸其修的臉上,「大叔,你怎麼這麼傻啊?為什麼要這麼做啊?你知不知道,宋嫂已經醒了,是溫穎思推宋嫂下樓的,還有目擊證人看到了她行兇,她根本就跑不了的,大叔……你卻為了和她打這場戰爭,把自己也連累進去……」
陸其修聽到紀念說,宋嫂醒來,而且是被溫穎思推下樓梯的消息,並不意外,或者可以說,他早料到能做出這種事的人是溫穎思,只不過,沒有證據,宋嫂又昏迷不醒,沒法奈何溫穎思而已。
現在,宋嫂終於醒來,說出了溫穎思的罪證,甚至還有所謂的目擊證人,怨不得別人,只能怨溫穎思自己,做了罪惡的事,就註定是要承擔代價的。
但其實,他並不後悔,為了和溫穎思打這場戰爭,而做出的選擇!
陸其修用額頭輕輕的抵著紀念的額頭,略微粗糙的指腹輕輕的抹去了紀念臉上的淚珠,聲音低沉卻溫柔,「念念,最後再相信大叔一次,大叔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因為還有你和寶寶,大叔怎麼忍心扔下你們?」
&真的嗎?」紀念眨著被眼淚沾濕的眼睫,不敢相信的顫聲問。
&真的!」
溫穎思已經被廉署探員帶走,等她回到香港,等待她的,不只是挪用資金的罪名,還有意圖謀殺的刑
219 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