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內人走近,借著車前燈的光亮,紀毅才看清楚,來人竟然是那位顧局。
今晚念念臨時打給他,讓他儘可能快的趕到飯店去阻止小游犯錯誤,他到了飯店,也找到了小游。
小遊說她是有苦衷的,希望他能夠相信她,小游的為人,他怎麼可能不相信,所以他最終沒有阻止小游要做的事情。
但是,在眼看著小游同那幾個和她一起來的人殷勤的簇擁著一個男人走進包房時,他就知道了,那個男人是現任土地規劃局的局長顧明愷。
但是當然,他紀毅不過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殘疾人,和這種上頭領導,半點關係也扯不上,所以即使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很不一般,他也沒想太多,更想不到,他和這個男人,有朝一日,會成為情敵的關係……
或許因為蘇色是他同床共枕幾載的妻子的緣故,他的車還沒靠近小區門口,他就看到前方那個偎在一個陌生男人肩膀上的女人,很像蘇色。
這是大晚上,就算小區門前有路燈,路燈也沒有到白熾燈的地步,但是隨著車子越開越近,他基本上就從很像的程度到了篤定那個女人就是蘇色的程度。
於是,他開了前車燈,毫不客氣的打在兩個人身上。
下車,走到陌生男人面前,顧明愷的目光有些冰冷,落在睡的渾然不覺的蘇色身上。
他正想開口,紀毅已經先開了口,「顧局長,蘇色有些喝醉了……」
顧明愷挑了挑眉,不算太客氣的反問,「你認識我?」
他反正很確定,他並不認識這個男人,而他卻主動提及他的官銜,莫非,他是有什麼所圖?
紀毅點點頭,卻沒有再加深的解釋他怎麼會認識堂堂的規劃局局長,紀毅心裡也覺得,沒什麼解釋的必要。
看對面的陌生男人不多說什麼,也不自我介紹,顧明愷倒是有些看不透這個男人。
但既然看不透,他也懶得去看透,他這輩子在官場上,需要研究透的人太多了,少一個是一個。
&以把我妻子還給我了嗎?」顧明愷對紀毅說這句話時,語氣是有些不甚禮貌的。
紀毅的生活圈子雖然簡單,但是畢竟已經是三十四歲的男人了,不會連這些人情世故都不懂。
這麼晚了,蘇色又畢竟是已婚的身份,他和蘇色在一起,以現在這種姿態,被她的丈夫撞見,的確是有些,不太好解釋。
但是,紀毅不覺得他應該先入為主的說一句,他和蘇色什麼事都沒有,倘若真的這麼說,才叫越描越黑。
紀毅仍舊維持著風度和禮貌,點點頭,扶起還一直睡在他肩頭,完全沒什麼反應的蘇色,將她還給了顧局長。
顧明愷從紀毅的手中接過了蘇色,看著裹在她身上的大衣,竟是格外的刺眼,所以,他直接就將大衣從蘇色的身上扯下來,遞迴給紀毅。
紀毅薄唇微微抿著,沒有說什麼,只是接過大衣,穿回身上,衝著顧明愷頷頷首,然後抬步走掉了。
紀毅走到街口,站在那兒打車,顧明愷一手扣著蘇色,轉過身去看著紀毅的背影,看著那件已經穿回紀毅身上的大衣,還有紀毅那隻走路一拐一拐的腿,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扯起一抹並不明顯的諷笑。
顧明愷對於紀毅的那種暗潮湧動,已經睡死過去的蘇色自然是沒有任何感覺的,對於她來說,無非就是從一個肩膀,睡到另一個肩膀而已。
但似乎,顧明愷的肩膀對於蘇色來說,沒有那麼舒服,至少是沒有紀毅肩膀那麼舒服的,她還迷迷糊糊的咕噥了一句什麼……
顧明愷直接讓小區的保安將他的車開回了車庫,而他則直接打橫將蘇色抱起來,走進了小區,回了家。
蘇色這一晚,喝了整整一瓶威士忌,所以當她感覺到自己已經躺在床上的時候,就自動自發的縮成了一個團,像只刺蝟一樣又睡過去了。
顧明愷去浸潤了溫毛巾回來,就看到大床上這樣的畫面,他走過去,執起蘇色一隻手,想給她擦擦,蘇色感覺到溫熱的刺激,直接揮手,想拒絕,嘴裡還叫著什麼「起來」、「滾開」之類的話。
顧明愷的臉色挺難看的,就沒有再繼續給蘇色擦下去,轉身去將毛巾扔回洗手間,然後自己簡單的在浴室里沖洗了一下,
225 相毅為命:竟是格外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