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真的如夜葬所說,那個神秘的宗門,距離血溪宗太過遙遠,遙遠到哪怕降臨一道投影,都艱難無比,時間間隔很長,所以對於暗子的選擇與把握,難以做到完美。
白小純狐疑,又仔細的問了夜葬,不斷地換著思路去問,直至問的夜葬都迷糊了,白小純皺起眉頭,又作勢去嚇唬對方,嘗試扔入通天河內,繼續追問,甚至將開門丹藥的丹方都問出了,最終他發現夜葬每一次的回答,雖不一樣,可意思卻差不多。
甚至可以說,夜葬自己也不清楚太多的事情,他只是知道自己是對方的暗子,魂有禁制,如果不聽從就會死,甚至最終即便真的取出了永恆不滅之物,該如何處理,他也不清楚。
尤其是那神秘宗門,居然將煉製開門丹藥的材料,都給了夜葬,這很不符合邏輯,勉強解釋的話,也只能是對方當年太看好此魂了,又或者是真的距離太遠太遠,因某些緣故,才一次性把材料都給了此魂。
可白小純卻從這件事情里,看出了不同尋常,似乎……這個神秘宗門,壓根就沒想過夜葬得到永恆不滅之物後會怎麼做,他們要麼最終的目標,就是僅僅為了打開那扇大門,要麼就是不認為夜葬能獲得……
可若不認為夜葬能獲得,換一個人做暗子不就可以了……
「好奇怪的神秘宗門……我怎麼感覺,這個宗門好像就是在敷衍,為了讓人覺得自己努力完成而去完成……至於結果,根本就不在意。」白小純更詫異了。
而血溪宗的人,之所以沒有發現夜葬有問題,這一切的關鍵,白小純也從夜葬的話語中,察覺出了線索。
「這面具麼……」白小純若有所思,看著面具,此物他仔細的看了後,頗為心驚,材質他不清楚,氣息卻很驚人,怎麼看都是至寶的樣子。
按照夜葬的說法,這面具戴上後,不是簡單的易容,而是血肉真正的改變,雖摘下後這種改變就消失,可在戴上面具時,幾乎無人能察覺端倪,還可以隱藏修為的波動,甚至那神秘勢力的使者曾說,大乘境以下,無人能看透這面具,不過夜葬不知道什麼是大乘境……
白小純遲疑,也也不知道大乘境是什麼境界,可聽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他看著面具上的假夜葬,忽然開口。
「靈冬草,水墨花,雲龍葉,天羅根,這四種藥草,都具備什麼藥性!」
假夜葬一愣,下意識的開口,將這四種藥草的藥性,一一說出,白小純聽著聽著,皺起眉頭。
假夜葬的回答,雖不算完整,有些差錯,可總體而言,大都是對的,而白小純選擇的這四種藥草,不是隨意選出,而是具有代表性,通過對方的回答,他就可以判斷出,這假夜葬,是真的會煉藥,還是假裝。
「他是真的會煉……雖然藥道只是基礎,可煉製那開門的丹藥,倒是足夠了。」
白小純有些糾結,對於永恆不滅之物,他很在意,一想起就覺得渴望。
「叫什麼名字不好,偏偏叫什麼永恆不滅!」白小純瞪著眼,看向面具上的假夜葬的魂,被他這麼一瞪,假夜葬顫抖,哭求。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誓,真的都告訴你了,沒有半點隱藏!」他是真的一點都沒有隱藏,全部說出了。
「行了行了,你趕快從這面具里出來,我要研究一下這個面具!」白小純催促道。
假夜葬遲疑,有心不出來,可一想到白小純在隕劍世界的兇殘,又想到方才對方要將自己扔到通天河裡,他哆嗦中一咬牙,覺得對方若要滅自己,也不需要這麼麻煩,於是硬著頭皮緩緩飛出,從這面具內飄散出來。
剛一出來,白小純袖子一甩,在這假夜葬尖叫中,一把收入到一個玉盒內,扔入儲物袋,這才拿起面具,回到洞府,仔細的研究。
這一研究,就是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白小純廢寢忘食,全部時間都在研究這面具,嘗試了很多方法,這面具無法被損傷絲毫,甚至他還拿著一角,在通天河水裡涮了涮,察覺到河水雖可以融入面具內部,毀滅一切藏內的魂,但這面具本身,卻絲毫無礙,甚至白小純也想過假夜葬凝氣修為,怎麼可能死亡後會留下殘魂不散,不過想來,也是這面具本身的奇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