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純呼吸一促透著期待與緊張,感受著這一幕。
仿佛這兩股力量,正在無形中相互對抗,而明顯的,煉靈所形成的抹去之力,似乎在層次上要高出這殘扇的意志,只是這股力量似乎還有些弱小。
而那殘扇的意志,儘管仿佛低了一個層次,可卻很是磅礴,就好似一隻小老虎,在面對一條成年的大狗。
在這對抗下,煉靈形成的抹去之力,很快就似乎不是對手,在那意志的驀然擴散下,就要被強行的驅除出去。
白小純頓時急了,他狠狠一咬牙,從儲物袋內拿出了一團的二十一色火,這二十一色火,白小純如今只有兩團,此刻來不及心痛,直接將手中的二十一色火,狠狠的按在了龜紋鍋上。
金色的光芒,再次滔天爆發,轟鳴中,好似地動山搖一樣,那原本節節敗退,就要被驅除出去的煉靈形成的抹去之力,好似被湧入了生機一般,竟露出了一絲猙獰之感,向著殘扇的意志,再次對抗而去。
可明顯的,還是不行,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可二十一色火形成的煉靈之力,在這一刻,也同樣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儘管無法過久堅持,可在這抵抗的過程中,其蘊含的抹去之力,已經生生的將這殘扇的意志,抹去了近乎兩成,甚至這兩成的失去,讓這扇子內隔絕眾人神識的威壓,也都出現了鬆懈。
白小純知道時間緊迫,一方面隨時會有人歸來,另一方面二十一色火形成的煉靈之力,已開始顯露頹勢,他目中赤紅,狠狠一咬牙。
「該死的,我拼了!!」白小純低吼中,藉助此刻神識能勉強散開的機會,其神識向著大地擴散過去。
這是他在與這扇子的意志進行一場無形的爭奪,生生的去在那已經被抹去了意志,變的空白的扇子上,去將自己的神念烙印下去!
換了其他時候,這是幾乎不可能的完成的事情,哪怕太古皇者到來,也都做不到這一點,除非是有主宰親臨。
而如今,這不可能的事情,在白小純的龜紋鍋煉靈之下,竟出現了翻天覆地的逆轉,恐怕就算那位創造了此扇,留下了傳承的主宰,也做夢都無法想到,他的這件寶物,會在某一天,被人以這種生搶的方式奪取,就好似看到了一個貌美的女修,不是上前搭訕,而是……直接按倒在了地上……
白小純低吼時,額頭青筋鼓起,此刻神識之力瘋狂的湧現過去,不斷地侵占這扇子內空出來的區域,將自己的印記,一次又一次的烙印在內。
而那殘扇的意志,也在劇烈的掙扎,可有煉靈的抹去之力抵消,還是被白小純趁虛而入了……
雖這一切很快就結束,煉靈的抹去之力,被那殘扇的意志,似不惜代價一般,強行的驅除出去,可面對已經被白小純占據的兩成區域內的烙印,這殘扇的意志竟好似無可奈何,最終表露出憤怒之意後,慢慢的消失了。
隨著消散,扇子恢復平靜,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白小純精疲力盡,全身都被汗水打濕,立刻將龜紋鍋收起,躺在那裡,氣喘吁吁。
實在是這一次的爭奪,儘管不是與人鬥法,可對白小純而言,無論是心神的消耗還是神識的疲憊,都讓他好似被掏空了身體一樣,只是其心中的滿足以及興奮,此刻已經到了極點。
尤其是感受著這殘扇,那隱隱傳遞來的某種冥冥中的聯繫後,白小純甚至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我居然真的成功了!!」
「哈哈,這扇子,我居然將神識烙印在內!!」
「廣目老賊,這扇子是我的,我看你怎麼搶走!」白小純激動的想要大笑,哪怕此刻有人傳送歸來,白小純也都沒去注意,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這感受中。
只不過這個樣子的白小純,在外人看去,難免有些瘋癲,聖皇朝與邪皇朝的修士,紛紛詫異。
「莫非是在第七關被卡住了太久,瘋了不成!」
在這眾人心底冷笑時,白小純深吸口氣,此刻身體恢復了一些,他起身盤膝坐下後,雙目冒光,憑著之前的感應,他已有了明悟,自己掌握的那兩成區域,其實並非這扇子的主體。
準確的說,他所掌握的,是這殘扇的兩成控制權,從某種意義上,等同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