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純抓耳撓腮,對於這蓮子,他可以說是鐵了心要去狂吃,此刻絞盡腦汁琢磨了一夜,倒也想出了一些辦法,可仔細斟酌之後,還是覺得不穩妥。
以至於第二天的蓮宴,白小純都沒心情參加了,走在荷葉邊緣,看著天池水以及水內隱隱可見的那些還沒有破水而出的蓮蓬,白小純有種抓心撓肝的感覺。
「這聖皇朝也太富有了,就這麼的把龍魚啊,蓮子啊放在天池內……」
「可是……能看到,卻吃不到……」白小純目內漸漸出現了血絲,若非是他覺得自己打不過那三位天尊,也打不過聖皇,恐怕此刻他都想一個猛子鑽入水底,狂收蓮子了。
心中的渴望,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強烈,實在是從通天世界崩潰,進入到了永恆大陸後,白小純早就意識到了,只有自己變的更強,才有資格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可偏偏在這陌生的永恆大陸上,想要短時間修為爆發,所需的消耗太大,若給了白小純足夠的時間還好,可如今白小純根基太淺,很難做到。
發愁時,在之後的幾天,蓮宴的持續進行中,白小純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蓮子上,每天都繞著那些荷葉走來走去,腦海的念頭轉動已到了極致。
他的這些舉動,也有不少人注意,可一方面如今蓮宴如常,眾人的心神都在宴席中,另一方面則是這蓮子不像是龍魚,白小純想要悄然無息的取走,根本就不可能。
況且,聖皇如今也沒有閉關,而是每天都出現在蓮宴內,這一切,就使得聖皇朝的那些權貴修士,他們哪怕看出了白小純的心思,可也毫不在意。
「我聖皇朝一向講究規矩,沒有到那個身份,仙丹般的蓮子,註定你只能看,不能拿,一旦你伸手……你就犯了規矩!」聖皇朝眾人心中冷笑,他們也知道聖皇對白小純的看重,其重點就是利用其價值。
可再大的價值,一旦觸犯了聖皇朝的底線,也都沒用,天龍魚那一次,白小純之所以能逃出生天,雖與聖皇想要利用白小純有關,可最大的因素,是白小純沒有露出明顯的破綻,所以聖皇才會在衡量之下,強忍下來。
可這蓮子不是活物,不會自動飛出到白小純手中,擺在白小純面前的,似乎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偷蓮子!
而此事一旦他做了,就是萬劫不復!
基於這些,滿朝文武雖說不是毫不在意,但也頗為放心。
唯獨那位劉天侯,注意到了白小純這幾日的異常後,立刻警惕,攢足了勁頭時刻觀察,甚至內心都有些激動,他被冊封為監公使後,就以監視白小純為己任,奈何等了好幾個月,白小純始終都老老實實,這就讓劉天侯著急了。
「白小純,任憑你奸猾如耗,也逃不出劉某的火眼金睛!」劉天侯深吸口氣,對於白小純的監視更為嚴密,雖白小純的福地他無法探查,可只要白小純一出門,他就必然全力以赴的暗隨。
時間流逝,很快又過去了三天,在這蓮宴的進行中,滿朝文武的傲然里,劉天侯的警惕下,白小純在對蓮子觀察許久之後,終於想到了一個他判斷中,不說完美,可卻最有可能實現的計劃。
「只有用這個辦法了!」白小純深吸口氣,不再去看天池下的蓮蓬,轉身直奔自己的福地,這幾天他早就注意到了那位劉天侯的跟隨,可卻沒心情理會,此刻回到了福地後,他立刻掐訣,封印四周,確保無礙後,盤膝打坐,一動不動。
福地外,劉天侯也找了個地方坐下,眼睛不眨一下,死死的盯著白小純的洞府,他這幾天眼睛都痛,實在是盯的太久了。
可他的精神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疲憊,他有種強烈的預感,這白小純的陰謀,就要展開了。
「只要我抓住他這一次,我就立下大功!」劉天侯一想到這裡,頓時振奮,打定主意,自己要全力以赴,不給白小純任何禍害蓮子的機會。
「你不管有什麼計劃,目標都是蓮子,只要我把你盯住,你就休想瞞過我的眼睛!」
就在這劉天侯的振奮中,白小純盤膝打坐,數個時辰都一動不動,直至深夜降臨時,他看似如常,可神識卻瞬間融入自己的儲物袋內。
「小烏龜,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