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苦笑一聲,她說:「我們自己都找不到,你還對薛長空抱有這麼大的希望,不覺得諷刺嗎?」
厲夜祈環在她腰間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最近他們得到不少消息,不管是真是假,他都立即派人過去查,最後都失望而歸。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沒有告訴言洛希,怕給她希望又讓她失望,但他們已經竭盡所能。
「煙兒還小,有心人只要將她藏上一兩年,再出現在世人面前就大變樣了,如果她不在薛長空手裡,只怕我們很難將她找回,希兒,我們已經盡力了。」
言洛希輕輕掙脫他的懷抱,她走到一旁,夜風吹起她的頭髮,她的聲音有些空洞,隨著夜風送入厲夜祈耳朵里。
「我知道,只要她還活著,就有找回來的希望,我害怕的是……」她想起田靈芸說的那些話,她害怕薛長空是在騙她,那麼他們連最後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想到剛才言零堅定的神情,她就憂心起來。
厲夜祈跟過去,伸手摟著她的腰,將她擁進懷裡,他說:「我們要相信煙兒一定還活著,就算這只是一個念想,也要這樣相信著。」
「我今天去看了甜妞兒,她的情況很不好,我很擔心她會撐不下去。」聲音到後面,已然哽咽,都怪她無能,找不回煙兒。
厲夜祈輕嘆一聲,「這一關她始終要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心裡清楚,要找回煙兒的可能越來越低,她……」
厲夜祈很清楚這種感受,別說是一個孩子,當年言洛希悄無聲息的離開帝都,他尋了她六年,倘若不是她自己回來,或許他這輩子都找不到她。
這個世界有多大,人口有多少,他就有多絕望。
一天兩天三天……一年兩年三年……,過得就像行屍走肉一般,一個大人消失了尚且都很難找回來,更何況是一天一變的孩子。
「希兒,不要自責,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言洛希閉了閉眼睛,兩顆晶瑩的眼淚滑落下來,砸在厲夜祈的手背上,他將她轉過身來,看著她哭成了淚人兒,他一陣揪心。
低頭吮去那些眼淚,他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別哭,別哭。」
翌日,言洛希頂著兩隻紅腫的眼睛去了酒店,顧淺從恭州回來後,將恭州發生的事情向她匯報了一下,她心裡不勝唏噓。
有時候你的好意落在別人眼裡就是滿滿的惡意,人心尚且如此,真讓人心情複雜。
在酒店門口,她看見墨北塵的車停在那裡,她緩緩走過去,發現泊車小弟一臉窘迫的站在那裡,目光時不時瞥向車前擋風玻璃,耳朵尖都紅透了。
她好奇的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駕駛室和副駕駛室里的兩人抱在一起親作一團,她輕咳了一聲,這兩人從恭州回來後就蜜裡調油一般,每天都要在酒店門口撒上一把狗糧。
可憐了泊車小弟剛滿十八歲,天天被虐。
車裡的兩人聽到聲音,觸電般分開,顧淺看到站在車外的言洛希,她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臉紅耳赤的推開車門要下車。
墨北塵伸手將她拽了回來,抬手朝她衣服紐扣伸過去,顧淺嚇得往後縮,警惕地瞪著他,「你幹嘛,這裡是酒店外面。」
墨北塵簡直不能更委屈,他又不是禽獸,更沒有讓人圍觀的特殊癖好,他將她拽過去,手指捏著紐扣解開,不緊不慢的解釋,「你紐扣扣錯了。」
她早上下樓的時候就錯了,周媽要提醒她,被他給阻止了,他故意不告訴她,一路上沒少吃豆腐,一直被撩到酒店,再也忍不住想欺負她。
她怎麼這麼可愛,衣服紐扣扣錯了都不知道。
一股熱血逆流衝上腦海里,炸開了血色的煙花,染紅了她的臉,顧淺總算發現哪裡不對勁,難怪某人從早上下樓後,就一直色迷迷的往她胸口瞅,她居然沒發現自己紐扣扣錯了。
她羞憤交加,抬手毫不客氣的一巴掌糊在他臉上,「你為什麼不提醒我,你這個大流氓。」
說完,又怕他生氣懲罰她,她手忙腳亂的衝出車去,好在墨北塵已經將她打錯親家的兩顆紐扣扣回去了,看她掩面羞愧的模樣,他忍不住吹了個口哨,沖她的背影喊:「下班我來接你。」
風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