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體內精氣殘存不多,狄舒夜這才躍出湖面,來到岸邊吸收天地元氣,煉化為涵養力,經過紅色種子的轉化,又一一化作涵精氣,貯於意識海以及靈海之中。
如此往復不斷,狄舒夜沉浸其中,竟然不知不覺間過去了足有十天,這日狄舒夜躍出溫水湖,盤膝打坐許久,睜開眼來,看著眼前的溫水湖,沉吟道:「這般修煉,作用已然不大,看來也該離開了!不過,看來估計錯了,我都修煉十天了,『轉湖心』的人並沒有來啊?」
感受了一番體內充實的豐盈感,狄舒夜滿意的撣去屁股上的灰塵,回頭看了眼冰燕溝谷口的那間小屋,自語道:「燕叔叔早已離開了,我也不用再去了。」
抬頭望了望一邊筆直的山崖,雙腳猛的一跺地面,身子陡然拔地而起,高速旋轉著衝上崖頂,瞬間消失在迷霧當中。
待得狄舒夜離去不久,對面里許之外的山壁上,一個身影悄然浮現出來,赫然是前些日子早就離去的燕銜泥,注視著對面崖頂,燕銜泥輕嘆一聲,晃身消失在原地。
躍上崖頂,刺骨的北風呼嘯吹過,狄舒夜苦笑一聲:「小爺我來的時候是文曲星巔峰,走的時候是文曲星前期,這要是讓醉扶風師兄知道了,可要笑掉大牙了!」無奈搖了搖頭,認準文苑鎮的方向,急掠而去。
而此時此刻,漢陰國北方邊境外,狄舒夜口中的『醉扶風師兄』,灰頭土臉氣急敗壞的走在大道上,他身邊兄長醉龍吟也是一臉陰沉的緩步而行。
這裡正是瓦崗塞通往三公郡的大道,道上時不時的有車馬奔馳而來,乾燥的地面上塵土飛揚,烏煙瘴氣。
「媽的,你慢點會死啊?」一輛四馬大車奔馳而過,頓時黃土漫天,醉扶風二人頭上又罩上了一層黃紗,氣頭上的醉扶風終於忍不住怒罵一聲。
「呸……」車馬滾滾聲中,夾雜著一聲輕微的吐痰聲,一口濃痰隱沒在黃塵中射向醉扶風。眼中狠色一閃而逝,醉扶風猛然轉身,右手凌空劈向馬車,那口濃痰尚在半途,陡然被一陣強勁的氣流一衝,詭異的停滯半秒之後,以比之剛才更猛烈的速度射向馬車,勁氣絲毫不減,比濃痰先一步觸及大車。
「嘭……」只聽得一聲巨響,那馬車轟然爆裂開來,竟然被醉扶風這凌空一掌直接劈碎,隨後那口濃痰趕到,「啪」的一聲砸在吐痰之人臉上。
「啊……」那人痛呼一聲,醉扶風以勁氣催動,其中暗含涵養力,這一口濃痰的殺傷力絲毫不下於一枚石子,那人只是尋常車夫,怎能承受,頓時殺豬般嚎叫起來,車上另外四人衣著華貴,緊緊趴在僅剩下的車廂底子上,一人口中忙不迭的「吁…吁……」只喊,一手慌忙扯動馬韁繩,可這馬被剛才那聲巨響一驚,哪裡還能停下,撒開四蹄狂奔而去。
「胡鬧什麼!」醉龍吟怒哼一聲,電射而出身形幾晃便已追上那馬車,探手抓住馬車後緣車欄,低喝一聲,右手猛然一拉。
只聽『喀喇』一聲,那車欄竟然被生生拉斷,前面奔跑的馬兒被這一拉,拉了個趔趄,受驚更甚,狂奔起來。
醉龍吟腳下連晃,速度再次加快,幾個起落便已越過馬車,雙腳陡然一跺,身子早已躍上馬背,探手在馬脖子上一拍,那馬頓覺全身乏力,終於停下腳步。
瞥了眼車上的人,醉龍吟從懷中摸出一塊金幣,人扔到車上,轉身往回走去,留下車上目瞪口呆的幾人,就連那臉頰被自己的濃痰砸的高高腫起的車夫,也止住了痛嚎,驚為天人的看著遠去的醉龍吟。
「你做什麼?他們只是普通人!」走到醉扶風身邊,醉龍吟皺眉罵道。
「嘿,大哥,你就別裝了,這些人就這樣也想走過瓦崗塞?沒被馬摔死,很快會被人殺死!你明明知道,為何不救?」醉扶風嘀咕一聲。
醉龍吟默不作聲,哼了哼邁開腳步走去,醉扶風追了上來,滿臉憋屈道:「大哥,你說那女人也就是文曲星中期的修為,可……難道東大陸的人真的這麼難纏嗎?」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一向溫文爾雅的醉龍吟,此刻也不禁怒喝一聲。
醉扶風恨恨的揮了揮拳頭,道現在,他還是沒弄明白,那白衣女人是怎麼逃走的。
原來兄弟兩人一路追趕殺死棋宗賀三色等人的墨,想要詢問狄舒夜的事情,醉扶風修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