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停了,婢女撤了,連朱高燧都坐遠了些。
漢王一聲招呼,沒過多久換了一身錦衣的于謙就跑了過來。
「大人?!」于謙欣喜不已,又是羞愧道,「小的給您添麻煩了。」
「其實也沒那麼麻煩,是吧?」死死揪著朱高煦的小辮子,林川得意回頭問道。
「走吧,最好此生都不得再見。」朱高煦現在已藏不住對林川的厭惡,還有腹中的翻滾,「莫問,送客!」
誰能想到,歹毒的林川用來仿寫的紙張竟然是黃麻紙,好巧不巧朱高煦的腸胃對這原材料過敏……
得令的邋遢青年,懷抱著破舊的唐刀,帶領著林川與于謙向著漢王府的正門走去。
至於朱高煦,他和茅廁有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要速戰速決!
跟隨在這形如乞丐的門客身後,林川一直保持著警惕,這傢伙看似人畜無害,但林川知道,如果他選擇拔刀,自己必須第一時間撤出5米開外,否則死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方大人,聽聞你和無名交過手,是真是假也?」行進中,乞丐青年開口問道。
「你和無名是何關係?」林川沒有看錯,這兩人有事。
「無名本非無名,我們是一個道觀的師兄弟,他叫莫念,我叫莫問。都是一個師父教的苗子。」莫問喜歡笑,看上去比無名年輕上幾歲,沒什麼心機,幾乎是有問必答。
「你師兄混得那麼好,為何你卻跑來漢王府當個門客?朱高煦夠摳門的,都不給你整身乾淨衣裳的嗎?」林川故意找茬道。
「師兄早就忘了師父的教誨,我一直執行的就是苦修,摒棄人間眾欲,身心皆修,方可日日精進。」莫問不以為然。
「既然是苦修,我見你看跳舞的娘們都笑到合不攏嘴了,要破戒了小道爺。」林川調侃著。
「見色才知色之毒,聞利才知利之傷。我看美女跳舞,也是一種修行啊!」莫問回頭笑了笑。
「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引薦去見你師兄,比留在這種鬼地方強。」林川可不想朱高煦身邊有此等高手,很麻煩。
「不了不了,等我再精進些,我會去找師兄,結果掉他性命。」莫問輕描淡寫,卻讓于謙都不由渾身一緊。
「為何殺他?」雖然自己也不喜歡那死魚眼,但林川倒沒想過真弄死這傢伙。
「此事莫問,與你無關。方大人身手不錯,我已經收斂了氣勁,還是被你一下子就發現了與無名的相似,有機會能找你切磋切磋嗎?既分高下,也決生死的那種。」莫問在笑,卻非開玩笑。
「等你幹掉了你師兄,再找我吧。」林川才不想惹上這麻煩玩意。
「一言為定哦。」莫問開心地伸過手來,那手真像挖過煤的。
「一言為定。」林川不能嫌棄,和莫問擊掌為約。
出了漢王府,不光牽來了原本的那匹,還多送了于謙一匹,算是不虛此行了。
「莫問兄弟,在此別過,記得我們的約定,搞定你師兄以前,我們不交手哦!」林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策馬揚鞭而去。
路上,林川好奇地問了于謙的經歷,是否有挨打或脅迫。于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這漢王府里的女僕對他照顧有加,還非要給他洗了個澡,搓了個背。
知道他午飯沒吃,還準備了一桌酒菜,于謙懂規矩,在外面東西不能亂吃,所以沒有動過筷子。
至于于謙隨身的通訊器並沒有被收走,想來古代人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問題,估摸著還是家傳項鍊什麼的。
「林川!你特麼的真該死啊!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死無全屍!」茅廁之中,朱高煦一邊拉得嘭啪聲不斷,一邊緊握著草紙面露猙獰道。
正所謂咬人的狗從來不叫喚,叫喚的狗,往往也就只敢叫喚叫喚。且不說林川手裡握著朱高煦造反的實證,光他仙人的身份就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