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還是繼續?這是一個問題,不過結果倒沒有多大區別,反正都是一槍的事情。
「方淵,你就是靠這一手火銃殺人技耀武揚威的吧?沒了那火銃,你屁都不是!」許應先怒斥著,似乎除了言語,他也找不到傷害林川的方式了。
「不想吃槍子,我用別的你死得更痛喔。」林川今天允許眼前的蠢貨選擇死法。
只見他收起了手中的槍械,隨便用腳一挑,一柄還沒用過的唐刀旋轉的落到了他的手中。
「殺了他!」許應先見林川上套,二話不說,招呼最後十幾個弟兄撲了上去。
他們槍法凌厲,左右配合,有人攻上路,有人攻下路,腳邊同伴的屍體沒有給他們任何警醒,仿佛只要沒有槍,眼前的男人就不值一提。
但在林川的眼中,他們太慢了,他甚至能在十幾支突刺的長槍中如魚兒般遊走,單手揮舞的刀身看似輕盈隨意,但只是一斬,他們的身體連帶鎧甲必變兩半,像豆腐一般脆弱。
並非林川的刀有多鋒利,僅僅因為那力量與速度,將刀鋒化為了最可怕的殺器,根本沒有東西可以阻擋它推進的效率。
不過眨眼間,十幾個弟兄身首異處,哪怕都侵近了林川兩步以內,卻沒一人能擦破他的衣裳。
「就剩你了,許大人。」林川側頭看向了不遠處的許應先,稍微喘了兩口氣,算是達到了今天熱身的強度消耗吧。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許應先現在好後悔,為什麼要來此地?為什麼要想報仇?那該死的佛祖哪是要度林川,明明就是想借林川的手度自己。
「你有兩條路,一,放下刀,束手就擒,我帶你回京師,你指認晉王,然後皇上砍你腦袋;二,負隅頑抗,我現在砍你腦袋,再去踢爛晉王的屁股。」林川豎起了兩根手指。
「我還有一條路!」許應先也是機敏過人,突然掏出身後的震天雷向林川丟來,自己則是扭頭拔腿就跑,可笑的是剛剛兄弟們就想逃,他還砍人家腦袋,結果自己也就多硬漢了幾分鐘。
那些噼里啪啦爆炸開的火花都觸碰不到林川的身體,就被次元門給自然吞沒了。林川也不著急,從身邊撿起了一柄兩米多的長槍,如同標槍運動員一般扭動著腰杆,目送許應先跑出百米,三步加速一次投擲。
長槍嗖的一下劃出一道巨大的弧線,穩穩釘穿了許應先的肩膀,直接插在了土路之上。
「啊!!」許應先聲嘶力竭地慘叫著,但身體已經動彈不得,他嘗試將槍身拔出來,可槍頭插入地中足有半米之深,就如焊死了一般。
林川拖行著唐刀晃晃悠悠地走來,刀鋒在地上拉出了一條筆直的紋路。
「別殺我,我選第一條路!我要回京師!我要見皇上!」許應先顫抖說道。
「我改主意了,果然不懲戒一下那無法無天的王,連睡覺都不安生,你這麼大隻不太好帶,還是變小一點吧。」林川說完手起刀落,許應先甚至都沒有跟林川過招,直接人頭落地,滾出好遠。
這一切,都看在了躲在一旁客棧房間裡艾少岳的眼中,他眼珠子都快被嚇掉出來了,何時見過以一擋百,連傷都不受的殺法?這佛祖給他推薦的殺招,一點也不管用啊?
艾少岳緊張地咬著手指,努力思考接下來該如何補救,以林川這個性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為今之計只能找一個人幫忙,解縉!用巡察御史的身份,擋住這殺神,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而就在艾少岳如熱鍋上的螞蟻,思索對策時,林川卻已重新騎上了自己的馬蛋,帶著奧雅往太原府的地界趕去。
等回到太原府城門都已關了,但林川硬生生給撬開,守夜的城門官本想罵上兩句,但得見林川的腰牌,嚇得連屁都不敢放。
舟車勞頓了一天,林川也沒有趕著回家,而是又一次來到了白家大宅的門口,深夜敲開了他家的大門。
林川依舊沒有進屋,張賢陪著白永吉來到了門口接待。白永吉有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