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忘記有多少年了,徐翁的刀都未曾被人硬接下來過,他們有的人看得到,有的人可嘗試閃避,但卻沒有人能如此準確,在刀勢進入銳不可當之前,硬扛下刀鋒,筆直的彈反開來。
此刻,兩人都是門戶大開的姿態,甚至還有些站不穩,似乎那彈出的刀鋒,要將他們拉扯開彼此的身邊一樣。但高手比得,就是誰能更快速的馴服自己的武器,再次發動攻擊。
嘭的一聲悶響,徐翁的身體往下一沉,用內力震碎腳下的地磚,讓身體像鋼釺一般穩穩打入地中,如此才能抽動身體,再次一刀斬擊而來。
林川則是手指在刀柄上跳舞,迅速變成了反手持刃,迎著徐翁的刀口再次衝撞上去。
一時間,當!當!當!的聲響不絕於耳,猶如急促的鬧鐘聲,四周的侍衛與家丁根本看不見他們的手,他們的刀,只能看見兩人面前爆裂出一朵朵綻放的火花,就像身處鍛造屋看鐵匠打鐵花一般。
足足過去了一分鐘,足足150次撞擊後,強若徐翁也是不由倒退開了兩步,年邁的老臉上早已布滿了汗珠,發梢間飄散著肉眼可見的白色蒸汽。而他持刀的右手虎口已經被震裂開來,鮮血將他的手指與刀柄緊緊粘連在了一起,仿佛刀就是長在他身體上的器官一般。
再看林川,也在喘息,但再生加持過的體魄,還不至於為這種短時間的急速而崩潰,只是面色潮紅而已。比較起來,最慘的應該是他手中的障刀,大小缺口不計其數,一些紋理已經到斷裂的極限,全因為他持刀的方式,無法形成更有效的拼刀角度,導致刀鋒受損。
不過也正因是反手持刃,雖然林川也被震得手掌整個麻木了,可虎口完整,並未被震裂流血。開玩笑,狙擊手的手可是要投保的,怎麼能這樣不珍惜的去損壞它?
「你還有氣嗎?」林川輕聲問道。
徐翁舉起了一隻手掌,示意林川稍安毋躁,他沒有說話,解開了身上鎧甲的鎖扣,將厚重的甲冑全丟到了一邊,露出了一身健碩的古銅色肌肉,仿佛古希臘的雕塑般完美。
「爆衣?那我也來試試。」林川同樣脫去了表面的硬扎甲,露出了漆黑的碳纖維作戰緊身服,最關鍵的,他拆掉了腿上的兩條負重帶,將那重達四十斤的鉛塊乒桌球乓的倒了出來,砸得地上塵土飛揚。
「你一直帶著那玩意跟我打?」徐翁人都麻了,用肉眼看那一堆鉛塊也有多重,普通人帶著那玩意別說戰鬥,能正常走路就已經不算人類了。
「帶習慣了,忘記取,現在輕鬆多了。」林川笑著腳尖點地跳了跳,感覺膝蓋都沒彎曲也能蹦起半米高,似乎沒那負重,他能飛起來似的。
「方大人,好身手,老夫已經多少年沒遇見過這般神人了,痛快!」唯有這一刻,徐一刀仿佛都忘記了自己的職責,擋下林川的目的,只是單純地想決個生死而已。
「70了還有這體格,我也挺佩服的,希望我老了也能跟你一樣就行。」林川重新擺好了戰鬥的姿態。
「你的刀碎了,換一把這個。」徐翁不占林川便宜,隨手抽出了一把身邊侍衛的障刀,丟給了林川接住。
「堂堂王府侍衛,刀怎麼這麼差?改明給我掏點錢,我郵寄一批好刀過來。」林川揮砍了兩下,沒有了負重那刀更是不堪大用之感。
「說來不怕方大人笑話,王府的兵已經幾十年沒打過仗了,自晉恭王薨逝之後,我們變成了一群圈養的狗,哪還需要鋒利的牙?」徐一刀雖如此說,已經緩過勁來的他,卻是退後三步,重新擺好了衝擊的姿勢。
林川來到大明已有四年,不管門靈如何評價這裡的生靈,他之覺得,但凡能有幾分斤兩者,必有屬於自己的堅持與信仰,他們不是程序化的NPC,也不是愚昧無知的原始人,值得敬佩者,數不勝數。
「牙是自己長的,不是別人給的。徐翁,人的命不該只活成一個樣子。」林川只是很惋惜,為何如此高手,卻要給晉王這種畜生拼命。
「方大人說得可能沒錯,打贏我,就認你說的。」徐一
第836章 別着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