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好想哭,他甚至懷疑自己想造反惹了天威,這是神佛降給自己的懲罰。難不成造反成功後,天天都要體驗一把這種拉到脫相的感覺?那他嗎當皇帝也太慘了點吧,以後連批改奏摺都要蹲在馬桶上完成嗎?
一想到此,他又噗噗噗地化身噴射戰士,將吃完的東西全給送還給了馬桶,一點瓜子仁都不給腸胃留啊。
兩天了,就算是耕地的黃牛也要給拉成牛肉乾了,紀綱明顯臉頰消瘦,跟要死了一樣。
他暗暗發誓,只要當了皇帝,一定要去寺廟裡住上幾月,好生供奉神佛,要折騰也別折騰自己的屁屁了,真的火燒似的。繼續這麼下去,不用多久,別人放屁是噗,他放就要變成哈哈哈哈了。
而就在紀綱和馬桶有一場不見不散的約會時,林川再次屹立在了夜空之中,他是又一次從天而降,炸穿修好不過一天的屋頂,再次出現在紀綱的身後……
這一刻,紀綱的眼淚都流下來了,他想過這該死的神奇飛俠奧德彪,會來找自己,但真沒想到他每次都要這種時候,用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但凡擬人一點,也不至於一點都不像人啊!紀綱覺得自己這輩子造了不少孽,可為什麼要用這傢伙來懲罰自己?
「紀大人,想我了嗎?」林川一如既往的用短刀頂住了紀綱的咽喉。
「你個顛佬,是不是有病?每次我一拉屎你就出現,一拉屎你就出現,你換個形式不行嗎?」紀綱氣得渾身都在哆嗦。
「切,我都不嫌你臭,你幹嘛嫌我煩呢?」林川戴著銀色面具呵呵笑道。
這時,臥室的大門再次被值守的錦衣衛們撞開,還是一樣的配方,還是同一群人。廣陵君看著眼前的畫面,人都麻了,他嗎的又來!
這次眾人都是本能地向後退去,握刀的手都在抖啊,顯然昨夜被潑一身PTSD了。可憐廣陵君,最喜歡衝鋒在前的他,第一次縮到了兄弟們的後面,還把兄弟們左右拉緊了些,儘量能把自己擋得嚴實一點。
「奧兄,算紀某見識到您神通了,我們好生談談吧,別再來這一套了。」紀綱是真的服軟了,就算他不服,也徹底拉軟了,說起了好話,「不就是百萬兩銀子?我給,我給你還不行嗎?」
「紀大人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只可惜,百萬是昨天的價碼,你要是痛痛快快的給了,也就沒今天這事了。
結果你看看自己幹了些什麼?不光全城通緝我,還找錦衣衛來砍我,差那麼一丟丟,我要被你的人給搞死了,所以這價錢嘛,要漲!」林川搓了搓手指道。
「一百萬兩還要漲?」紀綱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氣得哆嗦,還是拉得哆嗦,壓著怒火道,「你要漲多少?」
「加個零吧,一千萬兩,聖旨給你。你當你的皇帝,我去鄉野拿這錢買幾頭小豬養養,井水不犯河水。」林川說得輕描淡寫,紀綱已是面露猙獰。
「他嗎的,顛佬啊!給你臉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紀綱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反手一下扣住了林川握刀的手腕,這次就算死也不會再放開。
眼見自家大人都動手,而且馬桶也沒有飛出來,廣陵君突然覺得自己又行了,竄到了兄弟身前,衝上前去。
林川根本不需要反抗,他的另一隻手中掏出了身後的聖旨捲軸,手指輕輕一滑表面,頓時給燒了起來。
「我的聖旨!」紀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林川卻像丟垃圾一般地丟向了廣陵君。
這種東西哪敢怠慢,趕緊接住!猶如火中取栗,廣陵君將其丟在地上用腳踩踏,想撲滅火焰。
但林川怎會沒有準備,整個聖旨都加了助燃劑,哪是可以輕易被踩滅的?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那地上的火團吸引,紀綱也是本能放開了林川的手腕,撲了上去。
林川踏著牆根再次飛身躍起,第二次順利從紀府逃之夭夭了。這時紀綱也顧不上其他,直接端起馬桶就往前一潑,糞水也是水,這時候哪還顧及得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