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京師的變化悄然發生,首先是皇上身體抱恙,今日早朝取消。
這讓天蒙蒙亮就被拉起來準備開會的官員們面面相覷,宛如難得起個早床,火急火燎跑到公司後,發現是星期天的挫敗感。
朱棣的身體倒沒有抱恙,但眼見那籠子中張牙舞爪要吃人的行屍,整個人都不好了。蕭何不知此物是否有毒。在籠子四周點上了艾草熏著消毒。更是讓皇上佩戴上了中藥炮製的面紗,坐遠了些看。
「你說就是這傢伙,咬死了幾十名禮部官吏,還能讓死人復活?」朱棣側身問詢著一旁恭候的蕭何。
「正是,卑職親眼所見,其餘的行屍已經全部砍頭燒毀,以免瘴毒擴散。」蕭何就連說話時也離皇上遠了幾步,因為自己殺了一夜,不知道身上是否足夠乾淨。
「來人啊,傳太醫院劉大夫進諫。」朱棣揮了揮手,公公立刻出發喊人。
沒過多久,穿得都有些衣冠不整的劉一手,快步來到了廣場之上,比看見皇上更在意的是,發現了那在籠子裡呲牙咧嘴的行屍。
「臣劉一手,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一手磕頭行禮時,都還忍不住回頭向籠中看去。
「起來吧,劉大夫,你見多識廣,後面那東西,到底得了什麼病?」朱棣好奇問道。
「臣需走近細看。」劉一手懇請道。
「去吧,當心點,那東西咬人會傳染癔症。」朱棣提醒道。
「明白。」劉一手鞠躬謝恩,轉身向籠子走去,他隨即掏出了口罩捂住口鼻,用誇張的護目鏡包住了眼睛,又是戴上了一副橡膠手套,確保不會發生皮膚直接接觸。
對於劉一手這些稀奇古怪的道具,朱棣也是司空見慣了,只覺得這是一個喜歡搞發明的大夫,但不得不說他的醫術果真了得,什麼頭痛腦熱的毛病在他手裡,只用一些簡單的小藥片,三五天就能痊癒,跟沒事人一樣,堪稱大明第一神醫。
「劉大夫,當心,千萬別讓他傷了你。」幫劉一手開門的蕭何,又是叮囑了一遍。
「放心,他敢咬我,我把他所有牙都給拔了。」劉一手拍了拍蕭何的肩膀。有次元空間之力加持,別說什麼行屍了,就算將臣來了,劉一手也能自信把他的牙給拔了。
走上前去,劉一手掏出了注射器,一下扎進了那行屍的脖子裡,那動作跟捅刀子一樣,看得旁人不由一震。但讓劉一手詫異的是,明明他都已經扎進頸動脈了,用好大力氣才抽出了不過50毫升的血液來,而且血液特別黏稠,跟黑芝麻糊一樣,黑漆漆的。
劉一手又測了一下這東西的體溫,接近45度,就算他是活人,這麼燒下去,腦子也早就壞掉了。同時,他還採集了唾液樣本,與皮肉樣本。等著一切結束後,又重新退出了籠子。
「啟稟皇上,我已經完成了採樣,現在需要回去研究一番,大概一天能出結果。」劉一手需要對這怪物的DNA進行分析。
「劉大夫,那這東西如何處置?」朱棣看著那心窩頂著大洞的行屍,也是有些頭皮發麻。
「交給微臣關押,以免瘴毒外泄。目前還不知道他會不會通過撕咬以外的方式傳染,如果傳染,微臣也要尋找治療的方法。」劉一手可不放心別人照看這玩意,搞不好就變大明版的《生化危機》了,他可不想變身李昂。
「行,就依著你,但一定要給我結果。傳令下去,飛鴿傳書雲南廣西官員,即日起,封鎖交趾與大明的邊界,不得任何商隊或人員相互往來。違令者,斬。」朱棣當然也知道利害關係,自古瘟疫對國家都是滅頂之災,絕不能讓這種瘴毒在大明境內傳播。
很快,劉一手就將那行屍給推回了自己獨占的太醫院實驗室。這裡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現代化的醫療工作站,不光有現代化的電子顯微鏡,離心機,封閉式反應艙,琳琅滿目。
一回來,劉一手先用透明膠布,將這傢伙的籠子做了一個360度的密封,並且在縫隙處做了消毒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