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州衛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物資爆炸,房屋燃燒,引起的濃煙,數里之外都清晰可見。
一直守候在城外的鐘興無比擔心大人的安危,但礙於電子緘默的命令,他也無法去聯繫大人。
正在這時,吃飽喝足的沙雕躍過高高的城門,一頭扎進鍾興藏身的樹林,看看它嘴角還粘著的蛋黃派碎屑,就知道它是從哪回來的了。
鍾興欣喜地打開了它的小口袋,取出密函和針對他的命令信件。
林川要求,鍾興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去肅州衛外城的二千衛兵所,找到指揮使盧本與朱迪大人,讓他們組織人馬全數集中到東城門去。
一旦城門打開,需第一時間進城平叛。
鍾興的任務沉重,一刻也不敢耽擱,迅速上馬揚鞭,向著軍營衝去。
林川寫給指揮使的密函中有交代,平叛部隊一定不要貿然攻城,城門不開就要按兵不動。
肅州衛作為邊防重鎮,城牆各方都架設了不下十門將軍大炮,借著高達20米的城牆,完全可以覆蓋前方6里地的範圍。
衛兵所是守軍,本就缺乏攻城裝備,別看謀反的回回族與蒙古族城防軍總數才一千人,足可以依靠裝備優勢,打得攻城者找不著北。
所以,開城門就是此次大戰的關鍵所在,也是張賢還有那200鏢師最艱難的任務。
張賢雖武功高強,但還從未參加過這種大規模城門爭奪戰,難免有些緊張,所以需要喝兩口茅台壓壓驚。
他和衛大海早早集結了全部鏢師,躲在靠近東城門一側的小巷之內。
「這就難辦了,守城門的足有300號人,全都穿著甲冑,頭頂城樓上還有二十幾個弓箭手。」觀察中的衛大海眉頭深鎖,本就出身軍旅的他比誰都明白,以肉身去衝鋒著甲戰士是何等莽撞的行為。
特別是人數不占優的時候……
「混蛋方淵,你早就知道這裡最難打才交給我們吧?真歹毒,當心死全家。」張賢喝著林川的酒,咒罵道。
衛大海苦笑著,「你喝多了吧?他全家早就死光光了。」
「我知道,所以過過嘴癮,怎麼啦?」茅台的勁就是大,張賢臉蛋紅撲撲的,都有些醉眼迷離了。
「不管怎樣,這群蠻夷竟敢在我大明城中造反,身為大明子民,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衛大海的家國情懷被點燃了。
「碎吧碎吧,都碎了吧!」張賢一手提溜著酒瓶,一手提溜著龍泉劍,慢悠悠從小巷裡走了出去,搖搖晃晃徑直向著城門走去。
此刻守衛東城門的是,剛接替了回回族城防軍的蒙古族指揮,阿爾斯勒,一位身高一米有八的魁梧大漢,一身的鋼片硬扎甲,都快被那肌肉撐爆開了。他手裡緊握著的,乃是矛與斧媾和的武器——戰戟。
「哪裡來的酒蒙子,城門封了,速速離開,違令者斬。」阿爾斯勒高坐戰馬之上,看著獨自前來的張賢喝止道。
「官爺,酒喝完了,找你借點東西換酒喝行嗎?」張賢倒懸著茅台酒瓶,真的一滴都倒不出來了。
「借甚?」阿爾斯勒好奇道。
「借你的頭,應該夠跟那小子換兩瓶酒吧?」張賢壞笑著。
「殺了他。」阿爾斯勒高舉戰戟向前一揮,城樓上,弓箭手列隊,拉滿弓弦,嗖嗖嗖,箭羽連射而來。
張賢依舊邁著醉步向前走著,數十支利箭竟鬼使神差地,全部射在了他腳邊的地板上。
「你們瞎了嗎?這麼近都射不中?」城樓下一名士兵喊道。
「你特麼放屁!不可能!」城樓上的弓箭手回罵著,一招手,又一輪箭雨襲來。
這一次,大家算是看清了一些,張賢的手動過。
他放開了手中的酒瓶,拔劍揮舞幾圈,將所有箭支通通彈開,然後收劍入鞘,再然後抓住還未來得及下落的酒瓶,全過程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