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尉邢身邊的那一年,她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她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她永遠變成了視頻里的那個樣子,那她自己算不算就是死了?
她不記得這些,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兒,更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個什麼想法。
這算什麼病?
徐庭到底是對她做了什麼?
她第一次真正感覺到了害怕和恐懼,比她會傷害徐晏清更讓她恐怖,她怕自己徹底消失,再也見不到徐晏清。
她捨不得。
捨不得徐晏清,也捨不得南梔。
她不想消失。
陳念說:「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你跟應淮序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南梔深吸一口氣,說:「回去我就安排婚禮的事兒。等老南醒過來,能出院就立刻辦婚禮。」
「真的想清楚了?結婚可不是兒戲。」
「一年前不就想清楚了。」
陳念笑了笑,「真的嗎?要真的想清楚了,也不用拖一年吧。別拿我當藉口啊。」
南梔想說的話,被她給堵了回來。
她哼哼了兩聲,沒再說話,不知道說什麼。
南梔默了一會,說:「老南出事,我才是真的想清楚了,就嫁給應淮序吧。我不想自己一個人扛著,所以應淮序挺好的,他可以給我遮風擋雨,也可以給我一個平安順遂的未來。」
「念念。老南在手術室的時候,我一直很害怕,害怕他出不來,我一直在想,如果他沒了,我該怎麼辦?我一直沒想過,有一天老南也會離開。那一刻,我還想到了你,我在想你怎麼那麼牛,如果我是你,我根本就沒辦法承受家裡的變故。你看,我媽去世,我爸再娶,我就只會逃避。」
「我能過的那麼安穩,是因為老南一直護著我。他私下裡給我很多錢,所以我才可以過的那麼瀟灑。念念,我好怕,我好怕老南他也離開了。」
南梔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她的慌亂在陳念的跟前再也藏不住。
南學林還在重症監護室,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祝芸那一家子已經開始謀劃著,要怎麼霸占南家的家產。
南梔捂著臉低聲的啜泣。
她遠沒有她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堅強,甚至連陳念的一半都沒有。
陳念抱著她,「南叔叔不會有事的,他會醒來參加你的婚禮。」
陳念做菜的時候,一個恍惚,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傷口有點深,鮮血一下就涌了出來。
南梔嚇了一跳,跑出去找創可貼的時候,正好徐晏清跟應淮序聊完,從樓上下來。
見她慌裡慌張。
徐晏清問:「什麼事?」
南梔:「陳念不小心切到手指。」
陳念這會跟著出來,她知道藥箱放在什麼地方。
徐晏清先拿了藥箱,把她拉過去,處理了一下傷口。
他叫了保姆去做菜,不准陳念再下廚。
陳念想攔著,被他瞪了一眼,就不再言語,只是用膝蓋頂了頂他,撒嬌道:「很痛。」
「這幾天都可以歇歇了。傷口有點深,這兩天別沾水。」
南梔眼睛紅紅的,看著他們,低低的說了聲,「對不起。」
陳念:「我自己不小心,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道什麼歉。」
她怕徐晏清真的會遷怒。
應淮序看了看南梔,問:「你有沒有受傷?」
她抬眼,搖搖頭。
吃過晚飯,應淮序就帶著南梔走了,她
心緒不寧,他就安排了飛機,當晚就回了東源市。
晚上。
陳念豎著她的食指,在徐晏清跟前晃悠。
她趴在書桌上,看他寫課題。
包著紗布的手指翹的特別高。
今天的陳念有些主動,她自從回來,在他身邊的時候,情感上就很克制,很多時候喜歡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