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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起風波……
無伎倆,轉身難!
好心用處翻成惡,暖心呵人變做寒……
站在山頭,望著滾滾而去的雲瀑,盧悅有些放空的腦袋,好像什麼都想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一聲悠長的嘆息,還未在雲海之中散去,她便已轉身,急掠而去的身影,分明是往坊市去的。
半晌之後,畫扇從雲霧中走出,望著徒弟消失的方向,也跟著嘆息一聲。
萬塵諸累重重,誰都掙不開,也逃不掉……
這個徒弟,她想好好疼愛的,奈何有些事,真不是她能控制的,及早面對,也許是錯,但也許……是對呢?
天地門的坊市很大很大,據說有九十九條街道,
盧悅按著地圖,剛到自家租來的院子前,就見師父打扮得光光鮮鮮,要出門。
「不跟你說了,你師伯在裡面,有事找你師伯去。」
須磨丟下這句非常不負責任的話,以極快速度閃人。
盧悅想翻白眼的,可誰讓這個不靠譜的,就是她親師父呢?
在禁制要關前,閃身進去,院子裡靜悄悄,飛淵閉關,那現在家裡真的只有時雨師伯一個了。
盧悅腳步放得極輕,慢慢轉進去的時候,發現師伯正背對她,全神貫注地,左手執黑,右手執白,自己跟自己下棋。
「猜猜我是誰?」
「小狗!」
盧悅:「……」
「不對,狗一般都比較聰明,應該是豬,豬比較笨,」時雨由著來人蒙著她的眼睛,該下的棋,還是穩穩地下在棋盤上,「我猜來的是……」
「師伯!」
盧悅尖叫打斷師伯後面的話,「有您這樣貶自家人的嗎?」
「呵呵,那你說。我應該說你啥?」
時雨由著身後的人,膩扒在她身上,「不是說閉關嗎?現在出來,是又倒霉了吧?」
盧悅氣得咬牙。她已經夠鬱悶的了,還來打擊她。要不是師伯是師伯,她現在真想咬人。
「你呀你呀,讓師伯說你什麼好?」
時雨丟下手中棋子,「虧得自詡為聰明人。也不想想,天地門能放過那個害了他們那麼多人,一直作妖的魔靈嗎?」
盧悅把臉埋到她的頸窩間,不想啃聲。
「畫扇能讓你在明德樓,一呆四十幾天,已經非常不錯了。」
時雨嘆口氣,「人啊,有時得知足,知足才能常樂!既然躲不開,那就早點把事情做完。」
「事情是我想做。便能做完的嗎?」
盧悅聲音悶悶,她跟魔靈打了兩次交道,兩次都把它陰了,第三次,想要再陰它,好像得問問人家的智商。
那傢伙一直那般神秘,又干下過那麼多大事,智商怎麼可能不行?吸取了教訓後,再對付她時,一定是小心再小心。自己從哪找機會啊?
時雨拍拍自家的小丫頭,「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個,你不知道啊?空池的弟子牌有多難得?可你的懸賞一出。還不到一年,人家現在就找出四面弟子牌了。」
「啊!」
怪不得剛剛師父急匆匆的走人呢?是鳳瑾要收徒弟了嗎?
盧悅忙正經坐好,「師伯,空池的弟子牌,真的找到四面了啊?」
「我還能騙你?」時雨沒好氣,「只有你騙我吧?」
師弟這段時間。跟花孔雀一樣,天天神出鬼沒的。那鳳瑾雖是盧悅朋友,可她真不覺得,師弟能在那裡,找到什麼慰藉。
這一點,只看天地門飛靈追流風,追到什麼程度就可知道。
面前這個丫頭,從小就古靈精怪,居然能拿出五萬光核為空池尋弟子牌,以前她相信是報恩,可看看師弟現在的樣子,要說她沒在鳳瑾和她師父之間,做過什麼,打死她都不信。
「沒有沒有,師伯,我騙誰,也不能騙您啊?」
面對師伯瞪過來的目光,盧悅算是冤死了,「師父的事,我雖然知道一點吧,可他嚴重警告過我,不准我亂說。」
「我是那種大嘴巴的嗎?」
時雨就差說,你告訴我,我不告訴別人就是。
「師
第四一七章天地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