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混亂。
申生從連天峰迴渡仙峰的一路上,還在想著,那個谷正蕃怎麼敢到逍遙坊市來的。
結果進到自家,居然發現,時雨在那繞來繞去,一幅等什麼的樣子。
「有事?」
時雨正要說話,外面一陣腳步聲,她等的人,終於來了,「怎樣?」
幾個執事弟子先朝申生行了禮。
「回師叔,我們已經把人安全送到燕山坊市。」
「你呢?查到谷正蕃,扮得那個小販什麼時候到我逍遙門的嗎?」時雨對剛剛那人的話,不置可否,很快就問另一個看守坊市的弟子。
「回……回師叔,他在天河路租了一間房,一月十塊靈石,據相熟的人說,已經在那住了四年。」
「四年?」時雨在殿中踱了十來步,才站到先前送谷正蕃離開的執事身前,「你們兩個,當時為什麼停下來,是我的話,真不好使?」
兩個執事嚇了一跳,宗門長老,她的話怎會不好使?
可是……
兩人相望一眼,他們發現,還真回答不了,當時只想著谷正蕃很可憐,盧悅師妹怎麼就不能,讓人家死得瞑目
「你們是刑堂弟子?」時雨的聲音里沒有一點火氣,緊接上一句問出。
兩人頭上突然大滴大滴的汗掉下,身為刑堂弟子,是沒有自我感情的,一切以命令為上,他們怎麼就……
「你們也覺得盧悅做錯了?」
兩人慌忙搖頭。
「既然她沒錯,那你們想想,當時……什麼地方不對?讓你們連刑堂弟子的責任都忘了,幫那樣一個,先前還百般打擊侮辱我逍遙弟子的人?」
是啊
他們刑堂弟子向來在外人面前,可以無視性命也要幫自家同門的,怎麼會幫了那個外人?
兩人對視驚悚的一眼,神魂處原本還有些朦朧的地方,重新清醒起來。
「師叔。當時谷正蕃只看了我一眼,我就覺得他突然好可憐,悲他所悲,才……才沒聽師叔之令。等柳師妹把話說完,想盧師妹能改變主意。」
「弟……弟子也是如此」
時雨點頭,「你們幫他傳送,他是什麼表現?」
「因為有捆仙索,很老實。」
「傳送那麼遠。他的神魂受得住嗎?」
師叔這是早就懷疑谷正蕃了?其中一個執事弟子邊抹汗邊回答,「捆仙索收下後,他的臉也跟普通鍊氣修士一般,白得滲人,神魂有些小損。」
時雨再次踱步,半天之後,朝他們擺手,幾個執事,忙忙退出。
「……你是懷疑谷正蕃?」
時雨看了申生一眼,「不是懷疑。而是我越想越肯定。一定是他有問題,那人在金庭山朝盧悅搶壽元果失敗,被谷家和花散當炮灰時,生怕別人要了他的命,……忍受百般侮辱。可是現在,到我逍遙坊市,那樣和盧悅對話,他哪來的自信,認為盧悅殺不了他?就算盧悅不動手,她還不能叫別人動手嗎?」
「若是沒點後手。那樣一個惜命的人,不可能來此」
後手?
申生看了時雨一眼,「你的意思是?」
「應該是……魔門的惑情**。」
時雨說這句話時,感覺很憋屈。她堂堂一個元嬰修士,當著面,居然叫一個魔修,在她家坊市,蠱惑了一大片的人。
「你當時……就沒有一點懷疑嗎?」
時雨搖頭,「當時沒懷疑。是因為,我也有些想知道,盧悅到底為何對谷正蕃那般痛恨。」
在心裡早有因子,惑情**下,那就怪不得,她當時那樣不查了。
申生嘆口氣,「我會讓人到靈墟宗,查當日谷正蕃被廢丹田後,所過之處。若是……,就叫暗部的人,幫盧悅解決了。」
魔門正宗的惑情**,其實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失傳了,現在幾個魔門的惑情**,各自所收其實只有皮毛。
可是今日坊市的事,顯然,不是那些只有皮毛的魔功,能做得出來的。
「師兄,那盧悅那裡……她到底一直沒有朝谷正蕃動手的想法。」
「我在棄疾師兄那,聽柳如媚那丫頭,把谷正蕃與盧悅的對話
第二三八章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