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血絲順著慕爵的唇角滑落。
慕爵緊緊地咬著牙關,抿著唇,似乎在抑制著什麼。
而此時的墨歡,也已經伸出了援助之手,將薄景菡從地上扶了起來。上下檢查著她,見她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堪,更是擔心不已:「菡,這樣不行,還是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吧,你這樣……」
「不用,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還是能撐得住的。」按住墨歡的手,薄景菡慢慢在原地坐下,從她遞去一抹讓她安心的笑意,「再忍忍就好了,若能出去,這點小傷不算什麼,若出不去,也不過就是我這條小命的倒計時。倒是他……慕少,你還好吧?你剛剛和我說什麼來著,完整的祖墳?難不成,你挖過啊!」
「你……薄景菡,咳……」
瞧著她強撐著的小臉,慕爵心頭就亂的和什麼似的。
一不留神,強忍著強壓著的一股腥甜,由不得的脫口而出。
比起之前那一抹妖冶的紅,慕爵這下可謂是天女散花,不要錢的往外吐血。
而薄大小姐還是個冷血無情的毒舌姑娘,將他如此落魄,哪能不補上一刀呢?
「你這血還是別噴了,趕緊咽回去。這鬼地方可沒人能給你輸血,這麼不要錢的吐,回頭就算是能出去,你也交代了,這不白瞎嗎!」
「咳咳……咳……薄景菡,你一定是我的克星!」
薄景菡只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後半截話,他說的嗚嗚噥噥的,根本聽不清楚。不過克星兩個字,她倒是分辨出來了,不禁挑眉,似笑非笑的撐著自己這副虛弱的身子,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很認同你的評價,克星。不過顯然,是我克你。」
慕爵翻了個白眼。
他現在拒絕和這女人對話。
他怕自己再多說幾句,會活活氣死過去。
還是……
攥了攥拳頭,慕爵咬著牙道:「你附耳過來,我教你怎麼打開那間房間。至於裡面的東西,你要怎麼處理就是你們的事兒了,可和我沒有關係……」
他這話說的斷斷續續,氣息也是接連欺負。若放在以往,也不過片刻的功夫,可這會兒,他愣是交代了進五分鐘,才將話給說清楚了。
而後更是再三交代,讓薄景菡和墨歡去,不要捎上他這位苦逼的傷患了。更是難得示弱,表示自己已經傷的很重了,不適合挪動,還瞥著薄景菡控訴,若是讓他和她這個『克星』呆在一起,他怕自己沒有因為外傷掛掉,也會因為內傷直接玩完的。
然,若是平時,換個環境,慕爵就算是傷的就剩下一口氣了,薄景菡和墨歡這兩個黑心肝的女人,也會毫不猶豫的揪著他的衣領,走哪托哪兒。但換在這個鬼地方,就沒了那個必要去浪費這份力氣了。畢竟,眼下這地兒是被從外頭封死了的,除非有人從外頭,或是控制了整個地下室的安全系統,能將這個區域的門打開,除此之外,還真沒有別的法子,能讓她們從裡頭出去的。
於是,薄景菡和墨歡倒也乾脆,不去折騰已由外傷發展到內傷的慕爵了,而是相扶著往那間未曾打開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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