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見過他,我可以確信的說,昨天,我沒有見過他!後來打掃的時候,他是怎麼出現的,你們又是怎麼帶回來的?」
在這個情況下,突然多出個陌生人,被帶到這樣的環境裡來,若是普通人還好,若是個有心人送進來的耳目,這事情可就大條了。
薄景菡目光堅定的看著ivan,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ivan自然不會不明白她的意思,也低頭垂眸,看著地上癱軟的,被繩子困縛住,緊緊蜷縮在地上的男人。這人其實他從審問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不過並不是因為他的這張臉,而是因為他的硬骨頭。
昨天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很急。
他忙著護住小命,將一切不利因素降到最低限度,已經是很疲憊了,所以並沒有在後方操控車子的薄景菡,看的仔細。再加上那人的臉在毆鬥中,被揍的腫成了個豬頭,表情也因為精神折磨的審訊,而扭曲了原本的樣子,那裡還能看得出來?
不過,這人也不知道是被嚇壞了,還是真的心裡有鬼。
審訊之初,這些人各個咬緊牙關,十分講義氣的不說話。可到了後來,漸漸的那些傢伙就繃不住了,竹筒倒豆子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哀嚎著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數吐露。
唯有他,從頭到尾,除了嗚嗚啊啊的聲音,連一個完整的詞都沒說過。
哪怕是我不知道,我冤枉的申辯也沒有。
加上他的表情很是痛苦,隱約又透著幾分的痴傻呆滯,以至於ivan把他的硬骨氣,直接理解成了是被嚇壞了。
但此刻聽薄景菡說起來,再想想他的表現,以及他現在這副樣子,ivan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垂眸,視線就有落在了那人的身上,陷入一陣揣測的沉思中。
「呵,看來我那個不問世事的堂哥,倒是又送給了我,一個不小的禮物啊!不管是什麼人,昨天參沒參與到行動里,是自己送上門來,還是一不小心被掃進了人堆里,又是被帶回來的,他反正是落到我的手上跑不掉了。這樣吧,待會兒出去,我給他換個地方,和他好好聊聊。放心,對與這樣特別的客人,我會好好招待的,免得讓人認為,我不懂的禮數,忘了家裡祖宗傳下來的本事!」
ivan的聲音性感,磁潤,異常醉人,說是天籟可能過了,但和之名的歌壇天王比較,他卻更甚一籌。但天知道,此刻的薄景菡,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在聽著他的話,她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背脊也是寒氣陡升,涼的她都有種貼在冰塊上的毛骨悚然的恐慌了。
而下一刻,沒等她說什麼,ivan就調整好了情緒,視線也從那人的神色移開,轉而看向薄景菡,鄭重地向他交代了這些人的身份。
「他們是我表哥派來的。你知道的,我家有個表哥,從小身體不好,腿有疾,不良於行,從來都不是繼承人的人選。而我繼任那會兒,他也正因這個,才逃過一劫的。不過現在看來,他送來這樣一份禮物給我,怕是準備不再那麼安靜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