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後,秦俊鳥帶著許志光來到了酒廠。
這還是許志光第一次來秦俊鳥的酒廠,他從小在山裡邊長大,沒見過啥世面,他在廠里東走走西看看,摸摸這裡碰碰那裡,對廠里所有的東西都感到非常新鮮。
秦俊鳥讓許志光在廠裡邊先適應幾天,等他對酒廠的工作都熟悉了,看他適合幹啥樣的工作,到時候再給他安排具體的崗位。
到了下午,秦俊鳥坐在辦公室里統計了一下最近廠里的出貨量,情況還是不容樂觀,自從酒廠重新開工以後,酒廠的出貨量就一直走低,秦俊鳥的心裡雖然非常著急,可是他知道,眼下的這種情況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扭轉的。
就在這時二猛子推門走了進來,他的手裡還拎著一瓶酒。
秦俊鳥有些困惑地看著二猛子,現在是工作時間,不明白他的手裡為啥拎著一瓶酒,他平時可是很少喝酒的。
秦俊鳥問:「二猛子,你來有啥事兒啊?」
二猛子走到秦俊鳥的辦公桌前,把手裡的酒放到秦俊鳥的桌子上,說:「俊鳥哥,你還是先看看這瓶酒吧?」
秦俊鳥不知道二猛子的葫蘆里到底賣的啥藥,他拿起酒瓶仔細地看了幾眼,他這一看不要緊,不由得愣住了。
二猛子拿來的這瓶酒,不僅包裝和酒瓶的樣式跟秦俊鳥的酒廠生產的丁家老酒一模一樣,就連名稱都跟丁家老酒差不多,酒瓶的包裝上印著「於家老酒」四個字,只比丁家老酒的「丁」字多了一橫,如果買酒的人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這種細微的差別。
秦俊鳥看了二猛子一眼,問:「二猛子,這瓶酒你是從哪裡買來的?」
二猛子說:「這酒在鄉里的很多地方都能買到,這酒的價錢是咱們酒廠的酒的一半,聽賣酒的人說這種酒的銷量還不錯,他買這種酒掙了不少錢了。」
秦俊鳥想了一下,說:「二猛子,你知道這酒是本地產的還是外地產的嗎?」
二猛子搖搖頭,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瓶酒是我前天去鄉里藥店買藥的時候在路邊的一個小商店裡買的,我問過那個賣酒的人,可是他的嘴就跟上了鎖一樣,啥也不說。」
秦俊鳥又在酒瓶的包裝上看了幾眼,包裝上根本就沒有標明具體的生產地址,甚至連個電話號碼都沒有留。
秦俊鳥說:「這種酒肯定不是正路來的,這上邊連生產地址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假冒偽劣產品。」
二猛子說:「俊鳥哥,你可得想個辦法啊,不能讓這種酒在咱們鄉里隨便賣,要是時間長了,會影響到咱們酒廠生產的酒的。」
秦俊鳥沒有說話,他把酒瓶的瓶蓋打開,然後用舌尖輕輕地舔了一小口,細細地品嘗了一下。
秦俊鳥雖然對酒不是太內行,可是他開了這麼長時間的酒廠了,好酒還是劣酒,他還是能喝出來的。
果然不出秦俊鳥所料,這瓶於家老酒是勾兌的,根本就不是用糧食釀造出來的。
秦俊鳥把酒瓶的瓶蓋的蓋上,皺著眉頭說:「這酒是假酒,是用水勾兌出來的。」
二猛子非常氣憤地說:「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生產這種假酒來坑害人,他就不怕斷子絕孫啊。」
秦俊鳥說:「我看這酒的包裝跟咱們酒廠的丁家老酒的包裝這麼相似,這酒應該就是咱們鄉里的人生產的。」
二猛子說:「可是咱們鄉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想把這個做假酒的人找出來可不太容易。」
秦俊鳥說:「想把這個做假酒的人揪出來是不太容易,不過也不算太難,咱們棋盤鄉會釀酒的人不多,而且能生產出這種假酒來,絕對不會不可能是一般的小釀酒作坊,我看這種假酒像是正規的酒廠生產出來的。」
二猛子說:「俊鳥哥,咱們鄉就兩個酒廠,一個是咱們酒廠,一個蔣新龍新開的那個酒廠,咱們酒廠不可能生產這種假酒,就只剩下蔣新龍的酒廠了,不過我聽說蔣新龍的酒廠生產都是高檔酒,也應該不會生產這種假酒的。」
秦俊鳥笑了一下,說:「是狐狸精早晚會露出尾巴來,只要這種假酒還在生產,我就有辦法讓這個做假酒的人現出原形。」
二猛子說:「那好吧,俊鳥哥,我回車間去了,你要是把這個生產假酒的人給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