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珠被嚇得不輕,劉禿子走後,她一屁股坐在炕上,心有餘悸地說:「俊鳥哥,今晚你別走了,就在我家裡睡吧,我怕劉禿子會再回來。」
秦俊鳥有些為難地看著廖小珠,雖然他很想留下來,可是又不放心蘇秋月一個人在家,他已經跟劉禿子結仇了,萬一劉禿子趁他不在家去禍害蘇秋月怎麼辦,他說:「你嫂子一個人在家,劉禿子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我怕她出事,要不你和大珠到我家裡去睡吧。」
廖小珠想了想,點頭說:「這樣也好,我好長時間沒有見到秋月嫂子了,正好跟她好好說說話。」
秦俊鳥在廖小珠家裡一直等到晚上廖大珠從栗子溝村回來。
廖小珠把劉禿子要禍害她的事情對廖小珠說了,廖大珠聽後震驚不已,她說:「看來,這些天我們不能在家裡住了,今天是劉禿子闖進來,明天就有可能是李禿子闖進來,我們就到俊鳥家住幾天吧,等咱爸回來再說。」
就這樣廖大珠和廖小珠又搬到秦俊鳥家去住了,一開始廖家姐妹倆也跟秦俊鳥和蘇秋月擠在倉房裡住,過了沒幾天被火燒過的房子就蓋好了,她們就跟著搬到了新蓋好的房子裡。
秦俊鳥讓泥瓦匠在原來的屋子中間用磚壘了一堵牆,這樣一個屋子就成了兩個屋子,裡間的屋子留給蘇秋月住,秦俊鳥住外間,這樣他就不用睡倉房了。廖家姐妹當然也跟著蘇秋月住在了裡間。
自從廖家姐妹搬來之後,秦俊鳥就發現廖小珠有些不對勁,她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等她回來之後,秦俊鳥問她幹什麼去了,她也不說,就說是去栗子溝村了。
而且她每天回來之後都躲到倉房裡,有時一個人還偷偷地樂。秦俊鳥覺得有些蹊蹺,就問廖小珠說:「小珠,你姐最近咋總往外邊跑,好像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廖小珠笑了笑,眼神有些奇怪地看著秦俊鳥,說:「你真是個笨鳥,我姐是咋回事兒,你難道真看不出來嗎?」
秦俊鳥愣了一下,雖然他已經娶了蘇秋月,可女人的心思他還是有些弄不懂,他撓了撓腦袋,憨笑著說:「小珠,你姐到底是咋回事兒啊,你就別跟我賣關子了。」
廖小珠把嘴湊到秦俊鳥的耳邊,低聲說:「我姐有相好的了。」
秦俊鳥這時才恍然大悟,他笑著問:「是誰啊?那個村的?」
廖小珠說:「還能是哪個村的,你沒看她天天往栗子溝村跑嗎?是栗子溝村的秦家厚。」
「秦家厚。」
秦俊鳥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秦家厚是栗子溝村第一考上大學的人,不過後來因為家裡窮交不起學費就沒有去上,他跟秦俊鳥都是本家,論輩分的話他還得喊秦俊鳥一聲叔呢。
廖小珠說:「我姐跟秦家厚是兩個月前在栗子溝村看電影的時候認識的,我也見過他,人長得精神,個子也高,跟我姐挺般配的。」
秦俊鳥說:「那你爸知道這事兒嗎?」
廖小珠說:「我爸他還不知道,我姐一直瞞著他,怕他不同意。」
秦俊鳥讚許地說:「秦家厚是不錯,腦瓜子靈光,人也長得有模有樣的,你姐要是跟了他不委屈。」
廖小珠羨慕地說:「我姐真有福氣,能找到秦家厚這樣的男人這輩子活得也值了。」
秦俊鳥和蘇秋月搬進新蓋好的房子的第二天蘇秋月她媽就出院了,秦俊鳥和蘇秋月一直忙著收拾新房子所以沒有抽出空去看她,直到搬進新房子後過了十多天,兩個人才閒了下來。
這天吃過早飯後,秦俊鳥對蘇秋月說:「秋月咱們去你家看看咱媽吧,咱媽都出院這麼長時間了,咱們要是不去看看,她老人家心裡該怎麼想,就算她老人家不挑理,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蘇秋月說:「那咱們今天就去吧,一會兒就走,早去早回。」
秦俊鳥笑著說:「中,我這就去慶生哥家借自行車去。」
這時廖小珠走進屋裡正好聽到秦俊鳥和蘇秋月在說話,她說:「俊鳥哥,咱家就有自行車,還是我爸兩個月前新買的,你不用去跟慶生哥借,騎我家的就行了。」
秦俊鳥說:「中,那我就騎你家的新自行車去。」
廖小珠從褲兜里掏出自己家的房門鑰匙遞給秦俊鳥,說:「自行車就在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