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鳥在走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錘子帶著那些在紅光酒廠學習過的村里人已經等在辦公室的門口了。
錘子一看秦俊鳥來了,笑著說:「俊鳥,你興師動眾地把我們找來,到底有啥事兒啊?」
秦俊鳥說:「我有話要跟大家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會議室說吧。」
大家跟著秦俊鳥進了會議室,等大家都坐好之後,秦俊鳥清了清嗓子,說:「我今天把大家找來,是有幾句心裡話想跟大家說。大家都知道我們這個酒廠剛剛投產,生產上的事情我就都指望大家了。咱們這個酒廠雖然不算太大,但它畢竟是一個企業,既然是企業就要有規矩,過幾天我會把廠規給貼出來的,到時候無論是誰都得遵守廠規,包括我在內。今天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以後誰要是敢不遵守廠規的話,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錘子說:「俊鳥,你放心,我們會好好乾的,絕對不會偷懶的,你讓我們咋干我們就咋干,誰要是敢偷奸耍滑,誰就是小老婆養的。」
錘子這麼一說,其他的人也紛紛跟著表態,都說要好好干,一定遵守廠里的規矩。
秦俊鳥滿意地說:「大家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只要大家賣力氣幹活,將來我是不會虧待大家的。」
秦俊鳥又跟大家交待了一些生產上的事情,之後他宣布散會。
秦俊鳥跟在錘子他們那些人的身後出了辦公樓,辦公樓離秦俊鳥在酒廠門口的住處還有一段距離,秦俊鳥慢悠悠地向酒廠門口走去,在走到酒廠的公共廁所前時,劉鐲子忽然從女廁所里快步走了出來。
秦俊鳥一看是劉鐲子,笑著說:「鐲子嫂子,你來上廁所啊。」
劉鐲子說:「我不是來上廁所的,我要是想上廁所的話,自己家就有,根本不用跑這麼遠,我是專門來看你秦大廠長的。」
秦俊鳥說:「啥廠長不廠長的,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俊鳥好了。」
劉鐲子說:「那好,我聽你的,俊鳥,你這酒廠都已經開始生產了,你當初答應我到酒廠來上班的事情也應該兌現了吧。」
秦俊鳥點頭說:「我說話算話,我看這樣吧,我今天回去跟七巧姐商量一下,她要是同意了,你就可以到酒廠的食堂來上班了。」
劉鐲子說:「你跟那個姓丁的女人有啥好商量的,這酒廠你是廠長,你讓我來上班,別人誰敢攔著不讓啊,說到底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嗎。」
秦俊鳥說:「這酒廠是我和七巧姐兩個人合開的,這用人的事情我怎麼也得跟她打個招呼,你放心,不出意外她會同意的。」
劉鐲子說:「那好吧,我過兩天再來找你,不管咋樣,我一定要來酒廠上班。」
秦俊鳥目送著劉鐲子走出了酒廠,無奈地搖搖頭,加快腳步向自己家裡走去。
秦俊鳥回到家裡時,蘇秋月不在家,隔壁丁七巧的屋子也沒有動靜,他從車間裡出來時,親眼看到蘇秋月和丁七巧一起回的家,可是現在兩個人都不在家裡,秦俊鳥在心裡有些納悶,不知道她們兩個人到底幹啥去了。
秦俊鳥進屋後,一頭倒在炕上,然後拿了一個枕頭枕上,就這麼胡亂地睡了。
這幾天秦俊鳥有些累壞了,他已經好幾個晚上都沒有正經睡覺了,所以這一覺他睡的特別香,等他再睜開眼睛時,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秦俊鳥一翻身坐了起來,他發現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張被子,他知道這輩子是蘇秋月給他蓋的,心裡頓時覺得有些暖洋洋的。
秦俊鳥下炕穿鞋,拿起臉盆走到廚房想打水洗臉。
蘇秋月正在廚房裡忙著做早飯,她一看秦俊鳥進了廚房,說:「俊鳥,早飯一會兒就好了。」
秦俊鳥點點頭,好奇地問了句:「秋月,昨天你和七巧姐幹啥去了,我回家時,你們倆咋一個人也不在家。」
蘇秋月的臉紅了一下,小聲說:「昨天,我和七巧姐去後山了。」
秦俊鳥一聽說她們去後山了,也就不再問了。其實蘇秋月說去後山只是一種隱晦的說法,其實她和丁七巧是去後山洗澡去了。
原來西梁河的源頭就是後山的一個山泉,山泉從山上流下來,在山腳下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水潭,每到夏天的時候,村裡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