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鳥和錘子走村串戶地忙活了一天,總算把酒廠釀酒需要的高粱收夠了。
秦俊鳥回到家裡時,石鳳凰已經把晚飯做好了,她正在秦俊鳥的屋子裡幫他收拾房間。
秦俊鳥有些過意不去地說:「鳳凰姐,我這屋子裡亂糟糟的,咋好讓你幫我收拾呢,還是我自己來收拾吧。」
石鳳凰笑著說:「反正我沒啥事兒可干,幫你收拾一下屋子也累不著。」
秦俊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說:「鳳凰姐,你幫我收拾屋子,還幫我做飯,讓我咋謝你啊。」
石鳳凰說:「跟我你還客氣啥,你還是吃飯吧,我做了幾個你愛吃的菜,你嘗嘗味道咋樣,合不合你的胃口。」
秦俊鳥點頭說:「鳳凰姐,你吃過飯沒有,要是沒吃的話,就跟我一起吃吧。」
石鳳凰說:「我已經在七巧那裡吃過了,你趁熱吃吧。」
秦俊鳥走到飯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裡吃了起來,他邊吃邊說:「好吃,真好吃,鳳凰姐你做的飯菜就是好吃。」
石鳳凰抿嘴說:「你要是覺得好吃,就多吃一些,最好把這些菜都吃光了。」
秦俊鳥說:「你放心,我不會讓這些菜剩下的。」
秦俊鳥在吃飯的時候,偶爾偷看了石鳳凰幾眼,心裡忽然想起當初摸她時候的情景來,秦俊鳥在心裡狠狠罵了自己一句,鳳凰姐對自己這麼好,自己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真不是人。
秦俊鳥吃過飯後,跟石鳳凰閒聊了幾句,這個時候,從丁七巧的屋子裡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石鳳凰說:「俊鳥,我去七巧的屋子看一看。」
秦俊鳥說:「鳳凰姐,你去吧。」
石鳳凰出了秦俊鳥的屋子,當她走到門外的時候,忽然驚叫了一聲:「什麼人?」
秦俊鳥一聽石鳳凰的叫聲不對,急忙跳下炕,光著腳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石鳳凰一臉驚恐地看著酒廠的大門,渾身如篩糠一般地顫抖著,身子幾乎都要站立不穩了。
秦俊鳥走過去扶住她,問:「鳳凰姐,你咋了?」
石鳳凰定了定神,心有餘悸地說:「我剛才在大門口看到了一個人影,他在我的面前一閃就消失了。」
秦俊鳥向四處看了幾眼,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遠處黑漆漆,啥也看不清。酒廠的大門緊鎖著,大門的附近也沒有什麼異常。
秦俊鳥說:「鳳凰姐,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沒啥人啊。」
石鳳凰看了秦俊鳥一眼,說:「我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很像一個人,可是我又不敢確定。」
秦俊鳥問:「鳳凰姐,你覺得那個人像誰?」
石鳳凰說:「像武四海。」
秦俊鳥愣了一下:「武四海。」
石鳳凰點點頭,說:「我看到的人影就應該是武四海,雖然我看得不太清楚,不過我跟武四海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我覺得那個人影非常像他。」
秦俊鳥想了想,說:「鳳凰姐,你先到七巧姐的屋子裡去,我到廠子裡去轉一轉,你和七巧姐要小心一些。」
石鳳凰說:「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武四海這個人心黑手辣,他說不上在打什麼壞主意。」
秦俊鳥回到屋子裡拿了手電和防身用的鐵棍,然後一個人向酒廠里走去。
秦俊鳥一邊走一邊想著剛才的事情,石鳳凰看到的那個人影很有可能就是武四海。他今天白天為了劉鐲子跟武四海差一點兒就動起手來,武四海對他懷恨在心,所以想要報復他,他跑到酒廠來可能就是為了找機會對秦俊鳥下手。不過武四海想要報復秦俊鳥只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為了石鳳凰。
秦俊鳥拿著手電筒,沿著廠子的圍牆走了一圈,結果什麼情況也沒有發現。
石鳳凰剛才那麼一叫,很有可能把武四海給驚動了,他一看自己暴露了就離開了酒廠也說不一定。
秦俊鳥又回到酒廠門口,不過他沒有進自己家的屋子,他來到丁七巧屋子的門口,把手裡的鐵棍放在門後,然後抬手敲了幾下門。
屋子裡馬上傳來丁七巧警覺的聲音:「誰?」
秦俊鳥說:「七巧姐,是我,俊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