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仿佛剛剛墜入愛河般小女兒模樣的花語云初,煙月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花語云初和聞人正德之間的感情是她無法理解的,深知人心可畏的她無法接受花語云初這般想法。
在她眼中郎才女貌才是感情的真正基石,花語云初...當真不怕聞人正德變心麼?
實力、樣貌、才情,皆是天下頂尖水準,哪怕名聲被抹黑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可依舊有無數女子蜂擁而至。
看著面前笑容帶著一絲痴迷意味的花語云初,煙月嬈不禁暗自搖頭。
打娘胎起,她就從體驗過被人堅定選擇的感受,夜魅仙狐一族本身就是玩弄感情的種族,所以被感情玩弄也是常有的事情。
見慣了太多悲歡離合的煙月嬈壓根就不相信所謂的真情,硬要她說的話,利益和欲望才是真正堅不可摧的情感。
貪慾、色慾、物慾、獸慾、掌控欲,這些需要不斷壓制的欲望才是真正生靈之間交際最為穩固的基石。
在煙月嬈眼中,似是花語云初這種為他人壓制自己欲望的行為就好像封洪堵水,但堵不如疏,總有一天會面臨決堤。
只不過這些藏在心底的話不好明說,所以她此刻才會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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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聞人正德此刻正鼻青臉腫的坐在地上懷疑人生,而始作俑者沈輕言則很是淡然的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品著茶水。
二人之間的爭鬥潛規則是不動用兵器、靈氣,原本來看,應當是聞人正德技高一籌。
可壞就壞在,這裡是鎮北王府,眾所周知,一個王府里...不可能只有王爺自己。
沈輕言帶著魚龍兩人給前來顯擺的聞人正德按地上就是一頓胖揍。
伍是狗則是在一旁不斷發出嘆息的嘖嘖聲,早跟你說了,不帶老婆來王府絕對挨打,非是不信。
還什麼區區劍典第四,你是不是忘記了在劍典第四之前,他還是個北境唯一一個實權王爺來著?
魚龍那傢伙看起來通情達理,但本質上就是個除了老沈外六親不認的玩意,你指望魔淵之主的名頭能唬住他...實屬天真。
眼看著兩人置氣置起來沒完,伍是狗也是站出來做了和事佬:「差不多得了,不是還有正事麼?」
聞人正德冷哼一聲:「呵,本來有,現在沒了。」
沈輕言聞言眉頭一挑,呦呵,還不服?當即就要抬手喚魚龍上前,他和聞人正德肉搏勝負也只在五五之間,但加上魚龍...隨便揍。
聞人正德聞言噌的一聲竄了起來,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擺滿名貴瓷器的長櫃之前,同時伸手一指沈輕言。
「TM的老沈,你在讓那個下手沒輕沒重的憨貨上前一步,信不信本座直接叫你傾家蕩產。」
聽著聞人正德的話,沈輕言的臉色也是一僵。
光顧著顯擺,居然忘了聞人正德這貨的尿性,居然把這麼個活土匪帶到了寶室之中。
身為北境最有權勢的王爺,王府寶室自然也不能弱了排場,光紫檀木嵌琺瑯雲龍紋的架格就有四排,整整二十隻。
這可都是當初從皇宮藏寶閣里直接搬出來的,不光架閣,上面的每一樣擺品也都是價值連城。
沈輕言本身不愛財,也可能是因為三天兩頭被沈墨遲打劫所以手頭沒有餘錢,反正寶庫里這些玩意的價值已經遠超過他的全部身家了。
這滿屋子的寶貝要是被聞人正德霍霍了,他把魚龍賣了都還不起。
聞人正德順手抄起一隻茶瓶掂了掂,連帶著沈輕言的心臟也跟著跳了兩下。
沈輕言慌了:「正德,莫...莫要玩笑,這可是前朝的五凶斗壽瓶,而且還是孤品,萬萬出不得...」
沈輕言話還沒有說完,那隻茶瓶就已經被聞人正德收入了囊中,同時意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