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要猜猜我是誰?」
空蕩的房間中,聞人正德略顯蛋疼的聲音不斷迴蕩。
伍是狗也是眼睛一突:「萬物魔教被稱為魔教,不是因為從一開始就是魔教麼?」
聞人正德眼皮一抽:「怎麼可能,在老衛頭兒那個時期,三聖教比瀚海天門還要正直。」
「那為什麼成了魔教?」
聞人正德聳聳肩:「我宰了伍開疆他二大爺家滿門,外加上什麼宰相之子、尚書之子,反正就是各個重臣,或者他們的子侄後代一類。」
「反正里里外外六百來口人,連牽來的狗我都給宰了,又打的文武國梁三年沒下來床,南國朝堂恨透了我,三聖教自然也就成了魔教。」
伍是狗:!!!
看著伍是狗震驚的模樣,聞人正德無奈的笑笑:「這下知道為啥我說歆兒和那小子不好走到一起了吧。」
「我這當爹的名聲太臭,他倆在一起不是什麼好事。」
「為什麼?」伍是狗並沒有直言聞人正德弒殺,它總覺得,以聞人正德那個人厭狗憎的性格不應該做出這種事來。
聞人正德:「看他們不爽。」
伍是狗不語,只是默默的注視著他。
可能是被伍是狗看煩了,聞人正德突然煩躁的擺了擺手:「行行行,怕了你了。」
言罷便大手一揮,伍是狗應聲而倒,陷入了昏迷之中。
........
「喂,醒醒,醒醒,不是你要看的麼,滾起來啊傻狗。」
朦朧間,伍是狗感覺一隻腳很是嫌棄的踹著自己腹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又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無以復加。
此時的它正處於某處極盡奢華的院落中,雖然奢華,但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霧,院落中橫七豎八的屍體散落滿地,但卻連一具完整的屍身都很難湊出。
院落中血衣劍仙驀然垂首,身前是一顆五官僅餘雙目的頭顱,毫無生機的瞳孔中倒映著無盡的屈辱、憤怒與不甘。
血衣劍仙就那麼面無表情的注視著身前屍首,一言不發。
就當伍是狗想要開口之時,聞人正德平淡的聲音隨之響起:「介紹一下,中間站著的那個傻*,是我。」
伍是狗:........
真是別具一格的自我介紹,只能說不愧是你。
不過聞人正德沒有在意這些,仍舊平淡的說著:「那顆頭顱則是個比我還要傻*的傻*。」
「他說人這東西生而平等,還說會以自己的方式改變南國,然後就開始對著南國律法、稅收、分配、大興土木,從各個勛貴掌心裡剜肉。」
伍是狗腦袋一歪:「後來呢?」
「後來?追求公平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哪會有什麼後來?」聞人正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如果非要個結局的話,後來他的某個傻*朋友第一次知道了人心可畏,原來這世間還有三聖教教主名頭都保不住的人。」
「這傢伙很軸,以三品官卿之身硬要改法。」
「當時我閉關突破九品巔峰在即,怕他出事,就以三聖教教主、以及天地間最年輕劫仙的之名保他,暗中威脅,要南國朝堂無論如何留他性命。」
「你猜怎麼著?」
伍是狗皺眉,試探道:「他還是死了?」
「死?呵!」
聞人正德不屑的嗤笑一聲:「要是當真死的便宜,那他還真是賺了。」
「迫於我的名號,南國朝堂之上,以南皇表兄為首,聯合二百餘位重臣向皇帝施壓,判了滿門抄斬,當著他的面斬。」
伍是狗眼神一凜:「什麼意思?」
聞人正德聳聳肩,很是輕鬆的說道:「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