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席上,顏東樓回過頭來,大笑道「程少,嫣娘雖是絕色,但畢竟還是這裡的老闆娘。今晚有很多雜事需要她打理的。程少怎可霸占著嫣娘不放呢?該罰該罰。來來來,嫣娘再替他斟十杯酒。不喝乾了,這事不算完。」
眾人看得有趣,禁不住都齊聲起鬨。程立也不放在心上,當下面不改容,連喝十杯。登時又惹來一片鼓掌喝彩。≈1t;i>≈1t;/i>
酒過三巡,筵席間氣氛越來越是熱鬧。顏東樓連飲數杯,嘆道「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天上天堂,人間蘇杭,這話當真說得一點不錯。
可惜啊可惜,如此大好人間天堂,即將變為滿目瘡痍的殺戮戰場。就連這西湖的碧水,恐怕也將被鮮血染紅。當真焚琴煮鶴,大煞風景了。程少,你說是不是?」
花酒飲了大半個晚上,顏東樓一直絕口不提正事。既然他不急,那麼程立當然也耐得住性子。雙方磨來磨去,終究還是顏東樓先忍不住。
程立暗暗一笑,淡然道「殺戮戰場嗎?哪有這回事。在我看來,還是一片歌舞昇平啊。顏太常怕不是已經有些醉了吧?」
顏東樓目光炯炯,緩緩道「程少,明人不說暗話。霹靂堂雷家在杭州紮根百年,早已是這杭州的一部分了。程少要剷除霹靂堂,無論成敗,都是生靈塗炭,血流成河的結果。鬧到這個份上,那又何必?程少,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如給我一個面子,放霹靂堂一馬吧?」≈1t;i>≈1t;/i>
程立冷道「今日霹靂堂有難,就求別人放他一馬。那麼當日他向別人身上潑髒水,企圖殺人栽贓的時候,又有沒有想過也放別人一馬?」
顏東樓道「霹靂堂做得確實不地道。所以他們也沒想過單憑空口白話,就讓程少放過他們。雷堂主已經說了,願意拿出黃金十萬兩作為賠償。另外還有一件禮物,請程少不要嫌棄,賞臉收下。」
程立不置可否,舉杯飲酒。顏東樓則笑了笑。忽然提起雙手,連拍三下。掌聲未落,花廳側門開啟。一道全身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影,在跳躍飛舞之間現身。臉龐雖藏在斗篷的暗影里,但任誰都可從她優美修長的體態當中,分辨出這是位身材極其動人的女性。
眾人看得屏息靜氣,就連嫣娘及嬌娜與卿卿眾女,也都給那神秘的感覺吸引著。下意識凝望著這人影,雙眼一眨不眨。≈1t;i>≈1t;/i>
顏東樓微笑道「這是雷家耗費重金,從海外極西處佛郎機國購買回來的大禮,程少可要注意了。」
程立微微點頭,也不說話,只是專心欣賞。只見花廳里燈光熄滅了大半。在暗淡的光影里,這海外佛郎機國的女子,利用寬大的斗篷,做出各種充滿勁力的動作和舞姿,卻始終不露出廬山真貌,教人更增一睹玉容的好奇心。
樂師所演奏的音樂,節奏越來越激烈。那佛郎機美女也踏著充滿火和熱的舞步,以最狂野的姿態,忽進忽退地往酒席靠近過來,其動作充滿了誘惑性。
驀地,她用力往後一仰。像彈簧般有力的腰肢,把身體一拋。斗篷掉落背後,金黃的秀則活像瀑布垂流般散下。眼看到只要她站直嬌軀,即可看到她的玉容,這佛郎機美女偏偏又仰臉一個轉身,背向了程立和顏東樓等觀眾。≈1t;i>≈1t;/i>
這一刻,就連嫣娘等女子,也都給引得心癢難熬,更不用說其它男人了。
事實上,這佛郎機美女確是霹靂堂重金購來的不假。但本意卻並非要送給程立作為禮物,而是要送給顏東樓享用的。顏東樓權衡利弊,感覺還是大局為重。所以才做主把她送給程立。
但在此刻之前,就連顏東樓自己,也並沒有親眼看過這佛郎機美女的廬山真面目。所以這時候看了佛郎機美女的表演,顏東樓不禁對於要把她送給程立這個決定,微覺後悔。
顏東樓心念轉動之間,表演仍在繼續,並且益火熱。只見那披風終於緩緩落下。先露出的,乃是閃亮香肩,膩滑雪白的皮膚,接著便是抹胸在背後結的蝴蝶扣,然後是汗巾形的緊身褻褲,和一雙驚心動魄的修長渾圓。≈1t;i>≈1t;/i>
披風墮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