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滅我混沌劍派滿門的!」
雁翎南一聲暴喝,身體閃爍之間,便到了那白儒默的身前,與他凌空對視。此時此刻,白儒默的一雙眼睛內,滿是駭人的鋒芒。
但意外的是,雁翎南在他面前,氣勢竟然絲毫不弱。
「雁翎南,你也渡劫了?」
白儒默看到雁翎南這副模樣,面色一變,下意識的問道。他已經度過了天劫,氣勢威壓更上一層樓。若是雁翎南沒有渡劫的話,在他面前,絕對站不住。更別說如此氣定神閒的和他對視了。
「渡不渡劫,好像沒有這麼重要。」
雁翎南悠閒的掏了掏耳朵,「剛剛我好像聽你說,要屠了我們混沌劍派滿門?」
「沒錯!」
說到這裡,白儒默也想起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渾身的煞氣轟然爆發開來。「把殺我兒子的那人,交出來,隨我處置,我可以放你們混沌劍派一馬。」
「不好意思。」雁翎南擺了擺手,「他已經走了。」
「什麼?!去哪了?」
「南域。」
雁翎南淡淡的說道。
「怎麼可能?」
白儒默的面色滕然變化。一陣白一陣紫。他眸子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看著雁翎南,「沒有人可以越界。自從上次大戰,就連小西天的人,都無法越界。他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他是『他』交代的人。所以,就算是混沌劍派滅亡,我也要保他。看在你我曾經交情不淺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流沙宗是強大,可不要挑釁『他』。他的恐怖,你也知道。我不希望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雁翎南淡淡的說道。
白儒默聽到這話,一雙拳頭也是攥的死死的。指甲深深的沒入肉中。片刻之後,他抬起了臉,「他已經數萬年沒有出現過了。關於他的事情,有的,只是傳說。我就不信,我殺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可以見到他。」
「若真是那樣的話,我兒子死的不怨。我死的,也不怨。」
白儒默狂妄的大笑,眼中沁出的,全都是淚水。「雁翎南,我代表流沙宗,正式向你宣戰!」
他怕『他』,可是不怕雁翎南。無盡的痛苦與悔恨之下,他的體內,爆發出一股駭人的戾氣。雙拳沒有絲毫花哨的砸下,向著那高聳險峻的混沌劍峰砸下。
他乃是渡劫巔峰強者。若是這一拳落下,那混沌劍峰的下場沒有絲毫的懸念,那就是被夷為平地。
可就在他拳頭即將落下的時候,異變突然生!平靜的混沌劍峰內部,突然傳出了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氣息所至,竟然化作了一層透明的結界,將白儒默那已經化作巨大的拳頭籠罩其中。
頓時,白儒默的攻擊就好像落在了棉花上。任憑他蠻力通天,可沒有作用點,一絲力量都作用不出來。
「我已經給你說過了。我給過你機會。可你不知道珍惜,還跟我們宣戰。」雁翎南的眸子裡透露出一股深深的不屑之意,他雙眼斜視白儒默,「這是你逼的我們,跟你動手。」
「難道,這就是『他』的力量?」
白儒默看著自己的拳頭,喃喃出聲。
他修煉三千年,歷經無數劫難,終將成正果。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他遇到了一輩子不曾遇到過的打擊。
兒子被人殺,還不敢報仇。只能發泄於這混沌劍派之上。可事到如今他又發現,這混沌劍派,並沒有表面上這麼弱小。
「白小子,你要跟我們混沌劍派宣戰?」
混沌劍峰內部,傳來了一聲宛如驚雷般的聲音。聽到這聲音,白儒默的眸子中透露出的不可思議之色,更為濃重。
「他是……」
白儒默將目光轉移到了雁翎南的身上,卻再也沒有剛剛那種傲視天下之意。他苦澀的說著,話音未落,卻被雁翎南打斷。
「他就是。如果你覺得流沙宗,還可以與我們混沌劍派對抗的話,那你儘管宣戰。你兒子的仇,也儘管去報。」
雁翎南陰沉一笑,「這不過,是我們混沌劍派所展露的實力的冰山一角罷了。而且我告訴你,就算是傾盡我們混沌劍派所有的實力,也抵不過『他』的一個手指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