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
她沉默了幾秒鐘之後,看了神懾天一眼:「君上,您這麼喜歡吃美食,難不成是因為小時候經常挨餓?」
她其實就是隨口一說,畢竟神懾天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經常挨餓呢?她這話,調侃的意思更濃。
沒想到,她這話一出。
神懾天倒是偏頭看了她一眼,帶著聖氣的聲線,卻是有了幾分笑意,毫不避諱地看著夜魅,回道:「是啊!」
「呃……」要不是看著神懾天的神情,十分認真,夜魅都會懷疑,他在跟自己的開玩笑。
神懾天聳聳肩,看著夜魅道:「當年本君被天機門的人抱走,方才知道,天命之中,本君本不該去天機門,而當隨同本君的親人一起被處斬。但卻因為本君天賦異稟,他們實在不願意放棄本君。於是,他們還是把本君帶走,避過了滅門之禍。後來,依舊是因為本君的命數,所以他們只教了本君武功,沒有教本君預知天命。」
說到這裡,神懾天看著夜魅,笑道:「天機門的人,一半的人是知道天命的,而相對的,那一群人的武功雖然高,卻並不是至極。另外一半的人,是不知道天命的,武功便可以練到極致,而本君就屬於另外一半人,並且,是學武之中的巔峰,即便是天機門,也無能將本君擊敗。」
說到這裡,夜魅就明白了。
她之前隱約從欣悅雁的口中聽到過,其實自己的師父,和神懾天師出同門,神懾天是小甜菜老人的小師弟,但是武功卻在小甜菜老人之上。那時候夜魅不是很明白,畢竟小甜菜老人的年紀放在那裡,修習了那麼多年的內功,不可能打不過這麼年輕的神懾天。
現在看來,是另有原因了。
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麼,神懾天開口道:「所有進入天機門的人,都是天賦異稟之人,都可練就不世之功。但大多數人都選擇知天命,可你要明白,如果向上天換取知道天命的資格,就會付出相應的代價。所以,他們的武功可以成為極致,但永遠無法超越巔峰。這大概就是為什麼,小甜菜老人並不是我的對手。」
說到這裡,神懾天倒是笑了,盯著夜魅道:「其實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叔。只不過,因為我想娶你,所以這師叔還是不必了。免得你我有亂了輩分之嫌!」
夜魅:「……」好吧,隨便你,反正我也不希望自己多出一個長輩來。尤其是比自己也沒有大多少的長輩。
「所以,因為天命之中,你不該上天機門,於是……你就被虐待?」夜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神懾天一眼。
神懾天搖了搖頭,笑道:「並非如此,天機門其實還分八派。小甜菜老人雖然算是我的師兄,但是我與他派別不同,師父也並非同一人。我師父百年來,只收了我一個弟子!」
「這麼看來,你的根骨是真的絕佳了,不然你師父,也不可能百年都只收一個人!」夜魅評價了一句。
不過最終,神懾天能在天機門都無敵手,那自然就證明,他師父的眼光也沒有錯。
對於夜魅這一句算得上是正面,甚至是讚揚的評價,神懾天並沒有接話,他這一生面對的讚譽太多,其實早就成為了一種習慣。
他不置可否,看著夜魅道:「本君是不是根骨絕佳,這一點本君是真的不清楚,但是本君清楚的是,本君的師父格外嚴苛。在本君學會走路之後,便每日交給本君不同的學武任務,不能完成就不能吃飯。」
說到這裡,他笑著對夜魅舉例子:「比如,本君九歲的時候,師父有一日突發奇想,讓本君以輕功躍上萬丈高崖,而那之前,師父根本沒有教過本君輕功,所以本君足足一個月,才成功。那一個月是冬天,大雪封山,山林中本就不剩下什麼吃的,本君吃掉了所有能吃的東西,包括樹枝樹皮,才終於完成任務。」
說著,他輕輕嘆息了一聲,笑道:「那時候本君才知道,原來吃一頓飽飯,有多不容易。」
所以,夜魅就明白了。
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事,如果一個人對一件事情,特別的執著,大部分的時候,都會跟成長的經歷有關。
當然,也不排除這世上有些典型的吃貨,他們只是單純的好吃。
夜魅看了神懾天一眼,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