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面前的男人,認真地開口道:「謝謝你!」
說完這句話。
他眸色卻猛地一變,掠過一絲涼意,伸手一扯,便將她拉入自己懷中。夜魅愕然抬頭看向他,他卻忽地低下頭,猛然攫住了她的唇畔。
這吻,熾熱和纏綿。
一吻作罷,他優雅的聲線,緩緩地道:「夜魅,以後……焱不願意再聽見你為了其他男人,對焱致謝!」
她口中空氣都被奪走。
這一瞬抓著他胸前的衣襟,微微喘息,頭暈目眩之間,聽見他這麼一句警告的話,一時間也明白自己怕是又智障了。
她頓時便坐好。
她臉上的神情,也漸漸嚴肅起來,看著面前的男人,開口道:「其實你說得對,我真的是一點都不會為人考慮。就算是你現在說了這些話,我還是難免就說出讓你不高興的話。但是……」
說到這裡。
她臉上卻是浮現出一絲堅決,盯著北辰邪焱道:「但是,只為你對我這番心意,我會慢慢嘗試改變的,只為你一人改變,這態度也只對你一人!」
她依舊只想按照自己的觀點做事,依舊只想以自我為中心,過得肆意瀟灑一些。
只是,為了他今日這一番話,為了他對她這一番心意。
她願意為他適當改變自己,但也僅限於為他,只為他。她想,這將也是她對他這一番心意,最好的回報。
她這話一出,他眸中便掠過一絲喜色。
而夜魅,也開始了自己的自我檢討:「其實你方才說得話都不錯,同樣的事情若是發生在我身上,我怕是早就生氣到不想與你來往了,而我竟然完全沒考慮過你的感受,以後我真的會小心點的!」
以後她會儘量的,記得從他的角度考慮一下。
她這話一出,便被他緊緊擁住,他健臂力氣用的很大,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下一秒鐘,就要被他勒斷氣。但此刻靠在他懷中,卻是覺得別樣的溫暖。
他帶著幾分笑意的聲,從她頭頂緩緩響起:「即便你以後依舊是如此,依舊不願意為焱多做考慮。但今日有你這句話,焱便覺得此生足矣!」
夜魅頓時怔住。
原來他要的,只有這麼簡單,哪怕只是一個虛無的不知是否會兌現的承諾,哪怕只是一句哄騙他的話,也足夠讓他開心。
她也於片刻遲疑之後,終於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她這樣的舉動,便令他更是愉悅。
兩人相依相偎,倒是一時間忘記了方才因為月事,弄得無比尷尬的狀況,只是這時候的夜魅,卻有一絲不安,因為自己被找回的那部分記憶的不安。
宗政皇朝已經覆滅……
那麼,到底是被誰覆滅?
如果她真的就是那個阿曦,她身上便背負著父母慘亡的血仇,這仇恨又與誰有關?她似乎曾經聽見鈺緯對北辰邪焱說過,宗政皇朝的餘孽誣陷北辰邪焱。
那時候鈺緯用的詞,是「餘孽」。所以,宗政皇朝難道是葬送在北辰皇朝手中?
這般一想,夜魅頓時覺得渾身一涼。
父皇母后慘亡那一幕,在她腦海中不斷回想。使得她覺得窩在他懷中的她,被一條毒蛇纏住了腳底,竄到心尖,狠狠一口咬住她的心臟,令原本就血淋淋疼痛的心,疼得更為明顯。
她忍不住抱緊他更多一分。
她在他懷中閉上眼,卻也覺得自己鼻頭酸澀。這一瞬間,她明白她其實真的愛他,不止是喜歡,不僅僅是喜歡。
她心中竟然在怕,怕他就是自己的仇人,怕自己的父母,就是死在他親人的手中。
若真是那樣。
他們的愛情還能走到哪一步?
可,即便明天就要失去,即便明天她或許因為仇恨,不想再看見北辰皇朝的每一個人,也包括他!今天,此刻,她仍舊想抓住這一絲溫暖。
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
他有些詫異地低下頭,看了她一眼,緩聲詢問:「怎麼了?」
這一聲很輕,倒像是怕驚著了她。
「沒,沒什麼!」夜魅窩在他懷中,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襟,低著頭輕輕擺首。
她卻忽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