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怔住了,閉口不談。
寧苒掃一眼眼前身著寶藍色抹胸戴耳環的女人,「呵,我當是誰呢,記起來了。」
「當初沒少給祁鈺川寫情書吧,怎麼,費盡心思沒爬到他床上去嗎?」
女人氣的面色通紅:「你!」
寧苒上前正面對上她的眼睛,目光堅定道:「你什麼你,就憑剛才的話,完全可以告你污衊。」
她寧苒雖隨和,但僅限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份上。
可眼下這女人分明觸碰了她的道德底線。
將手機在女人面前示意一下:「全程錄音。」
女人咬牙切齒吃了癟,雙手合十求饒道,「別,剛才那些我只是聽其他同學議論過。」
另一身著紫色紗裙的女人也跟著隨聲附和。
寧苒笑了。
但凡她們兩個有骨氣,她都會敬佩幾分。
最厭惡的就是牆頭草,隔應。
「不管怎麼說,污衊是事實。還有,想當初我也道聽途說過,說什麼你為了和祁鈺川在一起,脫光了衣服在酒店裡試圖發生關係,這該有多麼恬不知恥啊,居然能做出這種沒羞沒臊的事來。」
女人銘記於心,又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回嘴兒,忍氣吞聲任由寧苒白了她一眼唯唯諾諾回到餐桌前坐下。
寧苒將懸在半空中的胳膊收回。
再看看方才扼過過女人手腕的掌心,她重新洗了一遍回桌坐下。
包房百十平,紫檀實木圓桌占據了包間的三分之一。
有人拿著話筒邊喝邊唱,也有人了解了事業和家庭,在不然就是化妝品和包包。
這些寧苒都不感興趣,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夾起了菜。
驀然聽到歌曲換了,曲調頗有年代感,帶有老幹部的味道,抬頭往大屏幕上看了一眼,眼神好巧不巧和正在拿著話筒的孫炳成撞了個正著。
禮貌性的頷首打了一下招呼,埋頭繼續咀嚼起食物,心裡卻一刻未停歇。
琢磨著該如何靠近他。
下一秒,接到店裡打來的電話,寧苒率先離開了包房。
安排妥當後往回折返,好巧不巧撞到了孫炳成。
「是你。」寧苒率先反應過來,看來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暗自慶幸,誇讚:「這身衣服穿到你身上看上去比當年還要謙遜儒雅。」
孫炳成抖了抖西裝外套,「難道是因為我當初不紳士,所以才拒絕了我。」
寧苒唇角顫了顫。
「這倒不是。」她只是單純的對他不來電,望向孫炳成說道:「你也很優秀,但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何況我那會兒已經心有所屬了,也不好答應你拖累你。」
孫炳成往上扶了扶眼鏡,有體面的工作傍身優越感也跟著隨之而來。
「你們家的事我多少聽說了一些,可惜啊,落魄了。」
寧苒舔舐了一下唇角,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男人變了,再也不是那個暗地裡給她寫情書,送花、遞水的優質男大學生了。
她陪著笑臉:「正好有個問題想向你諮詢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男人居高臨下的望向她,天鵝頸細長,好似隨時都能掐斷,保護欲也跟著油然而生。
視線往下滑,皮膚又嫩又滑,像是剝了皮的雞蛋,別說是啃上一口了,至少摸一摸也是一種享受,「說吧。」
寧苒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侃侃而談:「我們家前段時間被人控告以假亂真,我媽因此被判入獄,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勝訴的話有幾成把握。」
孫炳成單手送了松領帶,「這個嘛,要看你有沒有證據。」
「當然,也要看對方什麼來頭。」
寧苒迫切追問:「如果是祁家,能不能勝訴。」
提到『祁』這個字眼,孫炳成不禁多看了寧苒兩眼。
不用想,肯定和祁鈺川有關。
他一個小嘍囉得罪不起。
「恐怕得從長計議。」孫炳成重新審視寧苒兩眼。
烏髮宛如瀑布,柳眉紅唇,面容精緻,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