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笑了。
的確,她比世間許多男子、女子都要優秀。
顧嘉禮對上她燦若星辰的眸子,「嗯,我相信你。等處理完襄城的事情,我請你吃飯,宮裡御廚做的菜,很好吃……不帶知義。」
前頭響起知義委屈的聲音:「大人,您怎麼還記仇呀?」
車內三人同時笑了,笑得歡快。
自陳家敗落,樊越山便成了無人踏足之地。
長久無人清掃,通往牌樓的青石台階上落滿灰塵,每走一步便會落下個清晰的腳印。
沈青青踏過一層層台階,走向那片曾被鮮血染紅的石板,接連幾日的雨水將血漬沖刷得乾乾淨淨,旁側花壇盛放的杏花也早已零落成泥。
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一股荒涼蕭條的氣味。
她回過頭,向眾人告別。
顧嘉禮站在最前面,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宛若開在枝頭的玉蘭花,清新又高雅。
知義的話還是很多,像個嘮叨的小老頭,絮絮叨叨地讓她注意安全,打不過就跑,沒必要死磕。
沈青青笑著擺擺手,轉身離開,步履從容。
半路遇到個放哨的傀儡人,剛露頭就被她用繩索勒住脖子捆了。
懶球在旁邊呲牙刨土、虛張聲勢,沒費什麼功夫就把陳比天的位置套出來了——他正在山頂閣樓沐浴焚香,準備擺陣添元氣。
「老古董儀式感還挺足。」沈青青嘖嘖感慨,順手把傀儡人丟進旁邊的小房間。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繼續往前,這次沒走多遠就遇到了意外,未見敵人,先有一道凌厲的寒光破空而來,刀鋒凌冽,呼呼作響。
沈青青反應極快,側身避過寒芒,借力躍起,跳到了三丈外的玉石台階上。
腳掌落地的剎那,周圍光影極速褪色,猶如被雨淋濕的水墨畫,霎時化為另一副光景。
昏黃的夕陽消散,重重樓閣林木隱退,眼前白光璀璨,如烈日當空,照得人睜不開眼。
耳邊響起懶球的驚呼聲:「沈青青!」
極響亮的三個字,話還未說完便戛然而止。
沈青青以手撐額遮蔽強光,眯著眼睛觀望面前的場景。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