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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高呵一聲,發號施令,傀儡人們同時揮刀砍向沈青青,腳步沉穩,動作整齊劃一,顯然都是練家子!
沈青青拔出鎮魂尺,無聲蓄力,尺刃在半空划過一道弧線,勢頭勁猛,霎時間亂了傀儡人的陣形。
她趁亂跳出包圍圈,空閒的左手掐訣,欲召出懶球助陣,訣成腰間的葫蘆卻完全沒有反應。
想到白光極勝時耳邊傳來的驚呼,沈青青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再拋出布袋中藏了女鬼的髮絲試驗,還是沒有反應。
她應該落入了陳比天設置的陣法中。
比尋常的囚困陣法威力還大,能克制五行陰陽之力及煞氣的干擾。
陣法中,她和傀儡人都是只能拼刀拼搶的普通人,不能借懶球的勢力威脅,也不能施咒用符籙。
想出去,就意味著她必須先戰勝這些人,然後破陣而出。
一個打一群,有點難搞。
但難搞也要上,開弓沒有回頭箭,害怕從來不是她的風格。
思緒流轉間,傀儡人發動了第二次攻擊。
依舊來勢洶洶。
鎮魂尺遠程不好操作,她又從布袋中拽出一截繩索,穿過尺尾銅環,繩索束尺,如天然的彎鉤,威力不減。
她看準時機,在傀儡人奔來的時刻揮出繩索,重鞭猛擊,目標明確,直掃向敵人的脖頸。
傀儡人雖感覺不到疼痛,也不會死亡,但對利刃有著天生的懼意,在她猛烈的襲擊下連連後退。
白光輝煌,紅衣烈烈,如熊熊大火點燃了半邊天。
沈青青孤身站在道光劍影里,神情孤傲,無絲毫懼意,潑墨的髮絲飛揚,與那團烈火融為一體。
為首的女子見識到她的實力,緊握雙劍騰空而起,主動發起攻擊,白光在利刃間流轉,刺得人眼睛生疼。
沈青青收回繩索,手持鎮魂尺擋下雙劍寒芒。
兩兵相接,叮噹作響,似有火花從兵刃交接處濺出,亮亮的幾點,從兩雙同樣冷冽的眉眼前一閃而過。
「傀儡人,難道就只能做傀儡嗎?」沈青青沉聲發問,腰背向後一挺,錯過雙劍鋒芒,快速一擊,卻只割破了女子飛揚的裙擺。
兩人纏鬥起來,出招一個比一個迅猛,一時間難分伯仲。
其他傀儡人紛紛改變方位,從沈青青後方偷襲。
沈青青又要瞻前又要顧後,再加上體力耗盡,一次躲避未及,被女人手中的利劍劃破臉頰,鮮紅的雪中從傷口滲出,如皚皚雪山間盛開的紅梅,燦爛奪目。
「嘶~」沈青青痛呼,飆了句髒話,閃身欲跳到別處,被那女人發現又是猛烈一擊,劍身撞上她腕間的玉鐲,咔擦,玉鐲斷了。
那是只淡青色的玉鐲,有點像水洗過的天空的顏色,玉質通透瑩潤,某處有個水滴型的紅色雜質。
鮮紅的一滴。
如零落的花瓣。
又如美人流下的血淚。
女人視線掃過那斷裂手鐲間的紅色水滴,點了穴道般,愣住了。
剎那間,她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副溫馨的畫面。
笑容明媚的女子端著飯碗向她招手,聲音含著輕快與寵溺,「影兒,回來吃飯了,娘給你煮了你最愛喝的奶茶。」
女子腕間就掛著這樣一隻手鐲。
極鮮艷的一點紅,是荒漠間唯一的亮色。
她的心口猛地一疼,慌亂地丟下兵器去撿那斷裂的鐲子,混沌的記憶如手鐲裂口處交錯複雜的紋路注入腦海。
三歲時她纏著父親學武,結果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哇哇痛哭,害得父親被母親揪著耳朵罵。
五歲的她已經能有模有樣地舞出一套劍法,喜得父親把她舉在肩頭逢人就夸,母親在旁邊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八歲時她成了軍中團寵,叔叔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