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這番話,讓陳賢頌的心臟有些開始發冷,他使勁想掙紮起來,身體卻軟綿綿的根本用不上力氣。這是他第一次病得這麼嚴重,以前他只要有一點點要生病的苗頭,就會被白姐帶到醫院去治療,防患於未然。
以往他閱,裡面寫到某些角色生病,描寫得要生要死般的難受,他總覺得有些誇張,但現在他卻嘗試到了,果然是生病了才知道健康的可貴。更讓他沒辦法接受的是,眼前這個老太婆,明顯不懷好意,可他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老太婆,這不太好吧。」老頭子有些不忍:「這位大人是好人,他給了我們錢,我們就不要趁他發病的時候,拿走他的盔甲了。」
「老頭子,你不想兒子出人頭地嗎?就你懂做好人!」老太婆一把扭著老頭子的耳朵,氣哼哼地說道:「你知道外面一套盔甲要賣多少錢嗎?最低要十枚金幣,兒子從成了傭兵後,肯定要弄套盔甲,你一輩子也弄不來一枚金幣,現在有人專門送一套盔甲給我們,你居然不要,你腦袋有問題嗎?」
「我這不是怕出問題嘛。」老人拍掉老太婆的手,討好地說道。
「能出什麼問題!」老太婆哼了聲,指著陳賢頌說道:「你看看他,明顯不是我們凱特王國的人,臉色比女人還白,還沒有肌肉,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傭兵,反倒是像個花男。我聽說震旦盛產花男,說不定他就是。」
陳賢頌聽見這話,身體頓時沒有了力氣,他躺回床上,用沙啞的聲音艱難地說道:「我不是花男,我是靈魂深思者,如果你們想要盔甲,可以拿去。但請幫我去抓些退燒的藥回來。」
「得了熱火症,你居然還想抓藥。」老太婆用尖銳的聲音叫道:「沒有兩枚金幣,城裡的醫師根本不會把治熱火症的藥給你……我們村子得了熱火症的人,只能熬過去,熬不過去就死了,這事我看過多了,小子。你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能抗病的人,放心去吧,大不了我們幫你挖個坑把你埋了,不讓你的屍體被野獸咬得七零八落總行了吧。」
陳賢頌苦笑一聲,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老太婆見他似乎是認命了,嘿嘿笑了兩聲,伸手就去拿陳賢頌的奧丁神聖衣,結果才剛一接觸盔甲,就聽見她啊地一聲收回了手。老頭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走過去一看,發現自己老妻子的右手上起了幾個水泡。像是被火燎過一般。
奧丁神聖衣,除了陳賢頌,暫時只有白敏可以自由拿取。平時這套盔甲,也是由她保管。
「這東西有些邪門呢。」老太婆扭頭問陳賢頌:「白臉小子,你這套盔甲有什麼名堂嗎?它這麼燙,你怎麼穿在身上的。」
陳賢頌睜開眼,艱難地說道:「這套盔甲只有我能穿,你拿去給你兒子。也是沒有用的。」
老太婆卻是不信:「白臉小子,你別想騙我,剛才你還說自己是靈魂深思者,嘿嘿,誰不知道靈魂深思者多尊貴,什麼時候沒有幾百人保護著,哪有你這麼狼狽的。況且靈魂深思者也不學不會任何武技和元素技巧,他們根本不會穿盔甲,你想騙我,還早一百年呢。」
「老頭子。你去找個麻袋和棍子過來。我拿不了,總能用東西裝起來吧。」老太婆哼了聲:「肯定是傭兵才能穿的盔甲,既然你能穿,我兒子絕對也能穿。你這個花男,穿這麼威武華麗的盔甲實在太浪費了。」
「什麼是花男?」陳賢頌喃啁地問道。
「就是賣屁股給貴族的男人。」老太婆一臉鄙視:「你們震旦王國最多種男人了。」
陳賢頌只得苦笑,或者是情緒不好的關係,他感覺到身體越發滾燙,也越發無力,視線也開始越發模糊,沒過多久,他就睡了過去,在閉眼之前,他看見老太婆拿著一根棍子,將他的奧丁神聖衣撥進一個大麻布袋中。
老頭看陳賢頌似乎是暈了過去,輕輕地拍了拍正在收拾盔甲的老妻子,小聲問道:「這人你打算怎麼辦,我記得他身上還有幾枚銀幣呢。」
「那還不拿過來!」老太婆大喊:「都多大的人了,還不懂做事。」
老頭哦了一聲,把陳賢頌身上的小錢袋給順了過來。因為小傢伙平時很饞嘴,總愛吃零食,所以陳賢頌已經養成了什麼時候都在身上準備些小錢的習慣。這錢袋落